卷入情绪的漩涡,不断做着左手握拳-展开的收缩动作,以便转移注意力。
没有呼吸器仅仅靠自己平复呼吸真的很困难,努力回想医生教我的急救步骤,一一落实。我喘气的低呤回响在客厅,不用照镜子看自己也想得出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平稳呼吸气息,转头看向走廊,好在,她们没有出来。
我回到洗漱间整理衣物,假发因为之前大幅度的动作往后位移,发际线附近的金发脱出发帽,夹杂在墨黑的假发之间,强烈的颜色对比很是刺眼。梳理间,隔壁房间传来“咚咚”的声音,接下房门被打开。
“小珩?”
“林阿姨,我在洗漱间。”
林顾惜走到洗漱间时,我刚好整理完衣物和假发。“抱歉,我们今天起床太晚了,现在去做早餐。”言语间是难掩的歉意。
“不饿,”其实是骗人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有什么是要我帮忙的吗?”
“嗯......没有,等我们一下,马上带你出去吃。”话毕一刻不留进入洗漱间,脚步一顿,想起什么,叫住苏锦珩,“小珩,你以后不用叫我林阿姨了......”
“明白。”我不是傻,先前不愿意改姓林的时候,就已经是对林家收养我恩情的冒犯。
林顾惜听罢,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急了,苏锦珩才经历父母去世还不到一年,自己就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对不起陈珈柒。告诉她不必在意,便开始洗漱。
林顾惜动作很快,冯琴没有让我们久等就换好衣物。等到了就餐地点时,已经临近正午了。期间林顾惜和冯琴在驾驶途中一前一后地和我搭话,心怀目地地希望从我口中得到有关于陈珈柒的情报。
很遗憾,我连父母来中国的真正的理由都没看出,更别说有能力给予她们想要的情报了。但一码归一码,我从对话中隐约察觉到那次旅行初衷的反常,结合外婆对我说过的话,总觉得我要清楚的问题越来越多了。
林顾惜和冯琴分别在两边牵起我的手,走进餐馆。如果其中一方是男的就是一对世俗的夫妇。坐落市区郊外,外装低调不起眼,内部却奢侈繁华,我没有少去过这种店铺,是典型不招待穷鬼的资本主义会员制餐厅呢。
先前还以为社会主义国家有多理想,结果资本主义的作为无处不在,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得不说世界上的资本主义都是一个鬼样,纸醉金迷,不过自己没资格说什么,我也是躺在劳动人民的血汗钱之上长大的。心里不动声色的咋舌,表面目不斜视的走向前。
头顶是雕刻木制的天花板,墙角边缘的雕花巧夺天工,镶嵌的装饰品被墙壁上昏黄的灯台灯光照得熠熠生辉,为这一暗涌流动的室内朦上一片暧昧华贵的色彩。
排列整齐的酒柜里摆放着高浓度的烈酒,朗姆酒、白兰地、龙舌兰和琴酒只要是我认得出的无一不被摆在柜里,看着人群对其的热衷程度估计里面还有年份不低的头彩,这不是在餐馆,是在赌场。
我保持安静,听话跟在她俩的身后,踩着柔软的地毯,一眼看去布料价值不凡,颇像爸爸曾在南亚采购回来的毯子。单调的图案延伸至前,越进入内部地毯图案的几何的搭配越格具特色。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安神香薰味道令我心神愉悦,这家老板真是有格调。
从进入门内没走几步,服务员周到地带领我们进入就餐的大厅,来到事前预订的座位,客客气气点了好了午餐,等候上菜。
“说起来,路上都是我们在问小珩问题,你就没有想问我们的吗?”冯琴挑起话题,没有指名,但我不能不接。
“冯阿姨和林......阿姨是做什么的呢?”
“我是你舅舅的大学同学,林顾惜是个警察,正规部队里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