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哑巴,可莫太太却不肯,凑过来小声问道:“白太太平时可爱看戏吗?”
吴疏月老老实实地摇摇头:“从来没看过。”
莫太太便吐吐舌头一笑说:“巧了,我也是。”又忧愁道,“若等一会儿,她们聊起来,咱们可一句也接不上。”
“接不上就不说呗,她们说她们的,咱们说咱们的。”吴疏月笑道。
“你姐儿俩背着我们偷偷说什么呢?”金太太笑着问。
“没什么。”莫太太道,“我们方才说,我们都不懂戏,若等会儿唱起来,你们聊你们的,我们便只管看场上哪个演员长得水灵。”
“是了,”张太太歉意地说道,“你们年轻,想是不爱听这个,我只顾着自己难得能再听一回江先生的戏,倒忘了你们,是我不对。”
“无妨的,”吴疏月说,“好听好看的我都喜欢,说不定这回听完了,我也成了票友呢。”
“会的会的,”张太太立刻激动起来,“你不晓得,我最早听江先生的戏也就是如你这般,从前虽然家里常请人来唱,但我从来不听,听了也不入耳,总觉得咿咿呀呀没什么好听头,就是从听了江先生的一场牡丹亭之后,我突然就像是醍醐灌顶一般,顿时就开了窍。”
“果然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你要听过才晓得。”张太太又说,“你们方才要瞧水灵的演员,等戏一开场你们便知道,这尺寸舞台上,除了江先生堪称国色,其他都是泥丸。”
正说着,金太太拍拍张太太的肩膀,向着不远处指过去:“喏,你的国色来了。”
“咦?那不是白先生吗?”莫太太转头看向吴疏月,“白太太,那是你们家白先生吧?”
“啊,好像是。”
莫太太又看她一眼问:“他来,你不知道?”
“他倒是说了一句……”
他说你去看戏,我去看你。
吴疏月想了想没好意思把这话说出来。
莫太太说道:“你们家白先生可以啊,这才刚结婚呢,就开始瞒着你了?”
“他没有瞒我。”吴疏月说。
“他跟江月白认识?”
吴疏月摇头:“这我倒是真的没听他说过。”
“肯定认识,你看,聊的多投契。”莫太太又突然惊呼一声,“哎呀!金太太,那不是你们家安盛和那个郑子阳吗?旁边又是谁,长得油头粉面的。”
金太太顿生不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看过去,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这个老四是最不省心的,哪怕他花钱包多少女人都好,偏偏去包个男人。”
吴疏月早就听闻过金家的四公子与郑子阳之间的风月轶事,如今看见果然是无风不起浪。
她顺着她们关注的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白望亭伸手勾着那陌生小白脸的肩膀,心里头多少有些不自在。
莫太太好事,皱着眉头嘀咕:“白太太,你们家白先生怎么跟他们那么熟?我瞧着他搂着的那位先生长得也很漂亮……哦,我倒不是说……嗨,我还是别说了。”莫太太不知道怎么说好,索性闭嘴。
吴疏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说:“他没那些爱好,不过是朋友多些,想来那位先生也是他的朋友罢了。”
莫太太忍不住撇撇嘴说:“安盛也说郑子阳是他的朋友。”她又想了想说,“你还是多留神些,别觉得对方是男人便大意了去。”
吴疏月觉得这位莫太太实在是过于操心了,笑了笑说:“不要紧的,哪有那么多事。”
过了一会儿,戏开场了。
吴疏月嘴上装作不在意,心里却对莫太太的多事很是不满,心里憋着气又不好发作。
忽然感觉有人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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