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鞋子递给殷然后,又忙退身出门,慌忙之中“砰——”的一声关上门,关门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之时,已是满脸煞红。
不久,殷然大摇大摆地走出门来,穿着那双尺寸大出好多的靴子。
“你是怎么……”凌无书一边走一边看着她的脚,自己的靴子穿在她的小脚下,有种奇异的感觉。
“当然是塞了很多棉花啦。看路——对了,你的被子让我拆了。”
“哦。”
重霄楼是城里最贵的酒楼,凌无书约元大,就是在这间酒楼顶层一间安静的雅厅。
殷然轻摇折扇,摇头晃脑地跟着凌无书一路走上去,那虚掩的雕花木门中传来暖色的灯火,随着凌无书将那木门渐渐推开,她看到坐在里面的竟赫然是傅德善。
动作顿时停了,心也咯噔跳个不停。
凌无书刚迈出一步,却发现腰后的革带被人拉着,前进不了。
他回头,看到极力躲在他背后的殷然,不禁失笑,“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殷然小手拉着他腰带不放,“是是是……是傅老爷……你怎么不早说!”
早知道她就不来了,来也不会打扮地这么张扬!什么浪荡公子,什么京城贵胄,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可是……难不成元大是傅德善?
她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好奇地从凌无书身后探出脑袋,往里瞄了瞄,除了傅德善,就只有阮青山坐在他旁边。
“姓阮的?”殷然缩在凌无书背后,气声问他。
身前的男人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殷然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再回过神来,人已随着腰带被带进了饭厅,她赶紧收回手来,假装镇定地坐在凌无书旁边。
越是心虚,越是容易露馅,她不停地提醒自己,又展开那折扇,靠近脸庞轻轻摇了起来,一半是掩饰心虚,一半是保持人设。
见两人进来,傅德善和阮青山都起身相迎。
傅德善忙问,“这位朋友是……”
阮青山看到凌无书,却还是隐隐有些畏缩的神色。
殷然已准备好说辞,“傅老爷好,久仰大名,我是……”
“这位是我在京中的旧友安厌离,其父乃三司副使安牧山。此次听闻在下即将娶妻,特来涿州看望祝贺。”凌无书打断殷然的话,替她胡编了下去。
殷然不由得再次佩服这位兄台一本正经胡诌本事。三司副使?不错,听起来是很厉害的官,她很满意,倘若是自己没根没凭地胡编这话,傅德善还不一定能信。
“原来是安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看傅德善两眼放光的样子,她再次相信她那三司副使的“爹爹”来头不小。
“低调,低调……”她摇着折扇,嘴边抽搐着扯出一抹讪笑,再想起从前傅老爷对待她的种种作态,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恶寒。
她又看了一眼凌无书,他面不改色,彬彬有礼地倒了一杯酒敬向阮青山,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他恭敬地道:“那天在长街上,在下有所得罪,还请阮伯伯见谅。”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阮青山有些愧不敢当的意味,甚至不敢直视凌无书。
凌无书又道:“安兄的父亲跟京城药商行会的祁会长熟识,祁会长对阮伯伯赞誉有加,说德善堂的好药远销京城,阮伯伯功不可没。要不是安兄向在下提起,在下还有眼不识您这号响当当的人物呢。”
说到“安兄”的时候,他特地拍了拍殷然的肩旁,殷然愣了一下,赶紧配合,“正是正是,临行前,父亲特地嘱咐,让晚辈定要拜会拜会这号人物。”
凌无书又道:“在下这次特地请傅老爷摆下这和解酒,做个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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