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晋王下毒毒害贤王,贤王出事后他下旨软禁晋王三个月,让大理寺彻查,最后查到的结果都是贤王自身的问题,与晋王无关,先帝虽不甘,也只能认下。而此时又有人上书要他晋王立太子,先帝气急之下,说出立幼子齐王为太子之言。
然而还没等文武百官沸腾,晋王便以雷霆之势直接逼宫,虽是不孝至极之举,先帝对晋王的敲打百官却是看在眼里的,一时之间也没人敢说什么。退位三天后,先帝便去世了。一个月后,晋王登基,改年号建平。
说是报复也好,不甘也罢,建平帝登基后,先是把齐王流放西北,而后在朝堂上对贤王一家多有针对,即便百官颇有微词,建平帝依旧我行我素,似是要把当皇帝前那些窝囊气都出完。
然后时间便来到了建平四年,十月,贤王被揭发私造兵器、意图谋反,建平帝大怒,下旨把贤王囚禁于贤王府中,贤王府众人非死不得离开半步。十一月,有刺客入宫行刺建平帝未遂,后查出幕后指使之人是贤王。
三天后,建平帝下旨将贤王府满门抄斩,有为贤王求情的,严重点的,被建平帝按“连坐”处置了。
彼时徐兀尚未回京,但听说处斩那日,京城下了五十年来罕见的一场暴雪,城南菜市口,贤王府一家的鲜血,一个星期都散不尽。
自那之后,朝野上下人人自危,京中如今之肃穆,便是自那时起。
徐兀食指敲打着桌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说完冷笑出声。
他是先帝尚在世时先帝任命的外放官,原本理应在林州任职十年方能回京,建平帝却在他五年期满就叫他回来。
昨日上朝,左丞相一派弹劾他,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恶心嘴脸,也不知立于高处的那位,怎么就和那臭老头看对眼了。
瞎啊,要不怎么能做到手足残杀呢?
苏瑍直视他:“世叔此言,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吗?”
“贤侄既问出口,心中所想只怕也与我无异,我说的可对?”
苏瑍淡淡笑了笑,并不作答。
“您现在的女儿,是贤王之女,福宁郡主。”
“咣!”是茶盏摔碎的声音。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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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禀告,说苏瑍和徐兀已经谈完,这会正往大厅过来。
闻言,傅氏脸色稍霁。苏珏和苏氏也憋着一口气,等着两人过来寻个明白。
早间徐澄婳的反应确实是吓到他们了,苏氏问大儿子怎么会认识徐澄婳,苏瑍反而温和一笑,回答说“此事还要问徐世叔”,徐兀皱眉看他,不及众人反应,拉着苏瑍去书房,说等下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苏瑍被拉走,徐澄婳却依旧挂他腿上,傅氏怕伤到孩子,没敢强硬分开她。
她委屈巴巴看他:“我不玩捉迷藏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苏瑍只是静静和她对视,表情看不出喜怒,面色在苏珏看来却挺不善的,心想要出来制止,别等下妹妹又被吓哭了。
不一会,徐澄婳自动松开,一只手却还揪着苏瑍的衣尾,她沮丧低着头,闷闷道:“你走吧。”
苏瑍和徐兀两人远去,徐澄婳憋红了眼睛,傅氏蹲下身抱她,她埋头扑进傅氏怀里。
“娘……”嗓音嘶哑,又是泣不成声。
不多时,徐澄婳睡了过去。
徐兀和苏瑍先后进门,众人此时却早已没有叙旧的心情。
简单见过礼之后,徐兀在主位坐下。
“婳儿呢?”
“婳儿哭累了,这会儿正睡着。”
徐兀点点头,他轻笑了下,问傅氏道:“夫人,你可还记得阿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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