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上围绕着篝有很长的弯道,一共十发箭羽都带着锋利的箭头在火光照耀下反出冰冷的光带着瘆人的寒意。
夜子晟的脸上依然十分难看一副作势要吃了眼前的女孩儿的样子。
可是女孩墨发飞扬语笑嫣然的样子哪有半分恐惧?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下更是震怒非常。
两人的身边都挂着十个十分小的空心马球,分别放置在了心口处和腹部附近。
谢吾卿嘴边还叼着一支牡丹花,谁先全部射掉对方身上的马球和牡丹花,最终领先跑到终点去拿到那一整株牡丹,谁就算赢。
夜子晟不悦地看着谢吾卿叼着花朵,表示不解:“慕容姑娘为何以花代球,难不成是故意刁难本王,本王说过了,本王可不会什么怜香惜玉!”
火光闪烁月影摇晃,谢吾卿身子利索地翻身上马,动作帅气敏捷。嘴边的牡丹花枝透着南国独有的粉嫩和水汽,与女孩嫣红的唇娇美的容颜相得益彰。
谢吾卿看也不看他,摆弄着手里的缰绳。“殿下是南楚三公子之一,这骑射之术也该当是南楚前三甲,小女这时相信殿下的技术不会伤到小女才做此决定。”
她旋即抽出一支刻了细碎花纹的箭羽放在手边细细玩弄观察,又看向那边的夜子晟:“小女用不着殿下的怜香惜玉,殿下方才在宴上不是说过吗,我们西凉的女子以骑射为传统,粗俗不堪。不如南楚女子那般,妩媚柔美呢!”
她最后几个字说的慢条斯理,但是声音洪亮,全场都能听见,方才因为夜子晟的暗中贬低西凉女子而心情不爽的部分世家少女们此刻纷纷低声叫好。
慕容母女被夹杂在一片低声的称赞声中浑身不自在,慕容兰刚想出声反驳,就被易佩云使了一个眼色,只好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这慕容卿,和传闻中的竟如此大相近庭?
大家心里正深深疑惑时,刘公公的哨声一响,二人同时策马而奔,马蹄交错,疾力卷起地面上一片沙尘,声势浩大。
夜子晟率先拉起那把金属弓箭,朝谢吾卿这边射来,眼神里寒光如刀。
谢吾卿却并不着急,静静磨合着与这只骏马的默契,目视前方,眼神里全是沉静与坚定。眼前仿佛又是熟悉的那个军旗滚滚洒满热血的战场,那才是属于她的领地!
第一个箭羽射来,就在距离谢吾卿右手边的一个马球只有几寸远的时候,一个使力甩偏了箭头的方向,那马儿就像是知晓了她所有的想法一般,任由谢吾卿调整方向躲避箭羽的袭击。
很快第二支箭羽射来,直朝谢吾卿胸口旁边的马球射来,箭头旋转着极速袭来,带着一股浑厚的内力。
祁渊之面带忧色的看着谢吾卿并没有拉起弓箭的尚未恢复的右手。
第二支箭羽在马儿迅雷之际的闪躲中再一次射偏,插入篝火中迸出几粒火星,化为了灰烬。
夜子晟一连两箭全都被轻而易举地甩掉,恼羞成怒,加速策着身下的马儿,一边掏出袖中微小的暗器神色阴沉地谢吾卿的骏马射来,一边拿出另一支箭对准了谢吾卿心口附近挂着的三个马球打算一网打尽。
众人脸色唏嘘,有胆小的女眷干脆蒙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向这边。
还有的人看着谢吾卿一个弱女子迟迟不出手只会仗着身子娇小躲避攻击,没有真本事只会自吹自擂,甚至还有人拿慕容庸说事论道:“真不愧是慕容庸那老贼的孙女,誓言立得响亮,却连弓都拉不开,祖孙两个一样的胆小如鼠,畏手畏脚,看她自己怎么收场,真有够丢人的。”
白秋月坐在座位上,焦心的是如果谢吾卿赢了极有可能威胁自己京城第一才女、美人的地位,甚至恶毒地看着夜子晟那边冷森森的箭头心想着如果刮花了谢吾卿的脸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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