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书院中的少年们除了每日学习四书五经和兵法策论,就数骑射课最为重要,一个个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此番看到这敌国南楚的三公子之一的梁王殿下与一女子的比试,一个个心怀好奇,跃跃欲试。
一方面是好奇这战功赫赫的南楚梁王能有何能耐,一边好奇这琴艺经验的慕容家废柴长女这次能闹出怎样的笑话来。全都望着这边看着热闹,纷纷觉得这一遭宴席可没有白来。
谢吾卿走到了一处马厩旁,静静观察着,而另一边的夜子晟已经开始了选马,手里卷着来时皇室车队自带的草料,挨个喂食挑选。
谢吾卿看着他手里的草料默不作声,那是从前行军的时候她无意间在灌丛中发现的作物,那种作物马儿吃了就会兴奋不已,行进速度也会迅猛非常,但是也有很强的副作用,一旦用量过度,那么马儿就会出现浑身发热眼底发红体力透支的症状。
因此她只初时用过这药,后来就因为心疼与她朝夕相处的马儿再也没用过。
而此时看着这样一场不在战场的比试里,夜子晟都妄图使用这般药草试图赢了比试,她心里面不是滋味,这些宫廷里的马儿从出生起就不会有自由,一生的使命就是为皇家众人服务,一生劳碌,寿命短暂。从不像野外的马儿一样纵情驰骋潇洒肆意。
身为一个战士,在战场上陪你餐风露宿的马儿才是你最贴心的战友,只有与自己的坐骑心灵相通才能驾驭得当发挥威力,如果只是把它们当做工具,最后只有欲速则不达、全盘皆输的下场。
夜子晟背着众人做这些鬼鬼祟祟的小动作谢吾卿在这边看得一清二楚。
这种草药她当初做威宁大将军的时候就下令禁止传入民间禁止用于战马了,可如今在南楚似乎大肆种植这种禁药用于战场,竭泽而渔的愚昧做法,谢吾卿暗暗想着唇边夹带着一丝嘲讽。
这时刚才还站在了渊帝身边伺候的刘公公带着一个牵着一批马的小侍从朝谢吾卿这边走来,只见那名小侍从牵着的是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那匹马儿鬃毛浓密发亮,肌肉紧实,但是比寻常作战配置的千里马矮小许多,还任由人们牵着它,一副乖顺的模样。
“慕容姑娘还身带伤病不宜剧烈颠簸,骑上这匹宫中专门饲养给妃嫔们所骑的小马能少些痛累,这才算得上是公平,梁王殿下您说是吗?”刘公公肥胖的脸上尽是和善的笑意,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方才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谢吾卿听着刘公公的话 微微惊讶,一双美眸望向最高处的帝王,祁渊之眼眸含笑五官清俊悠远,那一身白色龙袍如一道最明亮的天光照耀在最高处,他终于看向了她,微微一颔首,一双乌黑的眸中盛满了似春水般的笑意。
谢吾卿缓过神来,她还他一笑,缓缓跪下拜谢。然后出口说道:“多谢陛下的美意,但小女的身体小女自己知道,还是让小女自己选择一匹更加高大的战马进行比试,以表我大凉的神威!”少女的声音在皇宫中心清澈洪亮回音绕梁,不染粉黛的微笑在篝火围绕的夜晚里悄然绽放,不知道缭乱了这深宫中谁的眼谁的心。
夜子晟正费心挑着马厩里面的马儿,此时不仅没有挑到顺心的马儿还让谢吾卿白得了一匹上好的小马,听闻刘公公一番言论顿时觉得愤怒又不知如何说理,憋得满脸铁青。
“既然慕容小姐身子病弱还要主动比试,那就多多担待了,本王是一个粗人,下手......不知道轻重。”
夜子晟压低了声音凑近对面慢慢说着,因此最后一句话只有谢吾卿这个方向才听得到。
夜子晟本以为谢吾卿会吓得惊慌失措或者面露恐惧,可是,没有。
谢吾卿回复了他一个再天真不过的微笑,和方才的微笑不同,这个微笑才真真如孩童一般无邪,旁人看着觉着可爱美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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