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瞥到了男子腰间佩戴了镂空精雕的一枚玉牌,一个”蜀“字在光下熠熠生辉。
谢吾卿眸色一暗,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曾经在战场上交过手的西凉蜀王祁玄之,濮城一役眼前之人身法风驰电掣,瞬息之间便趁她不备连出四掌打伤了自己,逼得谢吾卿使出凤王冰砍伤了他才得以脱身。
不过是一手下败将。她心中泛起不屑,但面上慵懒淡笑。“阁下莫非对我这女儿家的物拾感兴趣?要不然怎会在阁下手中”她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偏偏一脸天真地看着你,叫人只当她天真无暇不好发作。
谢吾卿慵懒不留痕迹地擦掉了唇边的血迹,直接把本就在奔跑中凌乱的丝绸面纱扯了下来,随手掖在了袖子里,素衣微微凌乱也不慌张,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
“刚才一个毛头小贼夺走了它,小女慕容卿感谢阁下相助。”
她朝着那玄衣男子看似没心没肺地笑眯了眼,藏起了眼眸深处的警惕和疑虑。
玄衣男子听到了谢吾卿自报名讳后微微挑了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嘴角的戏谑依然显眼得要命,眸色深深带着猎人般敏锐的眼光。
他双手环臂挎着乌鞘佩剑斜倚在柱子上,眼波流转,视线在谢吾卿的脸上停留了一会。
看着谢吾卿慌乱过后波澜不惊不以为然的明眸,心中顿觉好奇想要透过眼前明媚的脸一探究竟。
“殿下!咱们鹤江楼今个新出的‘万字珊瑚白’您还没有细细品尝呢,怎地殿下不进去尝尝?"
那女子顺势就贴近祁玄之怀中,她软软依上前,祁玄之顺手搂住。
此时走近些,谢吾卿才看清女人的脸,和这京城的莺莺燕燕相似,皆是轻纱薄裳,妖娆夺目,身段婀娜,鲛纱透明瑰丽隐约露出春光。
谢吾卿望着祁玄之搂在女人腰间的手臂,这才注意到男子的手上染了些许血迹,她眼中微微惊诧脑中飞速运转又很快恢复平静,脸上依然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少女模样。
祁玄之眯着凤眸,“玲珑,休得无礼,不要惊到慕容小姐。”
听得祁玄之如此说,那唤作玲珑的女子方才在他怀里抬起头看了谢吾卿一眼。
看到谢吾卿绝色的脸上浑然天成的灵气和未施粉黛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不由得心生嫉妒。
谢吾卿虽心中不屑两人在她面前亲昵,但面上依然保持着少女的天真疑惑和娇俏可爱。
玲珑上上下下打量着素衫长衣的谢吾卿,眼中浮现一层轻蔑,抬起下巴看着她:“可是天昌谷那个慕容家?不过是一介小小药农摆弄几分架势还真当自己是神医了?可笑。”
祁玄之邪魅脸上的笑意依旧,视线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谢吾卿的脸,那玲珑扯了扯祁玄之的衣袖,大半个雪白春色都要贴在祁玄之的身前。
玲珑更是有恃无恐,娇声道:“殿下,你看她这番无礼的模样,看了可真叫人生厌。”
祁玄之却一个闪身,那娇滴滴的美人就十分狼狈地重重摔在了走廊上,脸上的表情痛苦非常。
祁玄之笑容不减,邪魅狭长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把沾了鲜血的帕子扔在了地上的玲珑身上,就像在抛掷一件垃圾。
祁玄之的视线灼热得谢吾卿不得已装作小女儿羞涩的样子偏过头去,余光瞥到了那唤作玲珑的姑娘梨花带雨地看着祁玄之,眸中带着不解委屈:‘殿下!”
转头还一双水眸恶狠狠地瞪着谢吾卿,谢吾卿回复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
尽管刚才那番讽刺慕容家的话谢吾卿心里并非很好受,但对于眼前这个对女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喜怒无常的蜀王心中更加是不齿,直接在心头把这西凉蜀王和纨绔两个字划上了等号。
谁知谢吾卿刚要开口要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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