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御看着镜中少女的眼眸越发的空洞,不由得心生哀婉。再看向了谢吾卿手背上的神秘图样刺青,眸子低沉了一会旋即恢复了清明。心中愈发坚定了助力的决心。
他走出了房间,吩咐侍女进去为她梳妆。
谢吾卿完好的左手握成空拳,仿佛手中握的是一枚带着几丝血迹的的冰冷虎符,那日滁山的风她依然记得,苍穹晦暗,草折风残。
她收紧了拳头暗暗用力,骨节错位的声音似乎也在响起,但眼睛里面涩涩的干涸得发痛。
她眯起眼,她想起那一日那熟悉无比的剑锋,那般鲜血横流的惨烈,那痛彻心扉的一瞬,以及最后,那轻蔑冷漠的神情.......
心口一阵刺痛,喉头涌来腥甜的味道,一口朱红滑下嘴角,连声轻咳,每咳一下都带着全身的伤口隐隐抽痛。
仇恨就像一粒罂粟的种子在心头开出艳丽的花来,但土壤已然腐烂不堪,就像一股惹人生厌的气息深入到每一寸骨髓中染下痕迹,洗不掉,忘不掉。
慕容御刚刚离开屋子,闻声不放心地疾步赶回来,就看见了周身笼罩着阴郁绝望的谢吾卿正呆坐在那里任由血液流淌。
慕容御额头青筋微动,很大力的扯起自己的袖子,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强硬的拽起谢吾卿低下的头,塞进她的口中,再拿起一旁的茶盏灌了进去。
若换做从前的谢吾卿,此刻的慕容御该驾鹤西去了才对,但现在的谢吾卿只能用杏眸使劲瞪着慕容御,像是要用眼神化作冰刃。
咬牙切齿道:”你就是这么对我这个’妹妹‘的?”
慕容御依然为谢吾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行为感到震怒。:”我妹妹可不是个病秧子!“
“你!”
慕容御松开了手,把那个小瓷瓶扔给了谢吾卿,谢吾卿拿过小瓷瓶端详了半晌,上面画了一朵梅花,单描一个卿字,笔迹苍劲有力,和香自苦寒来的梅相得益彰。
慕容御再度扶额:“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老子还能袖手旁观吗?这可不是我玄月公子的作风!"
谢吾卿为他的自吹自擂而满脸黑线,接过了药瓶小心地放在怀中。
很快进来了两个心灵手巧的小丫鬟要为谢吾卿梳妆,动作麻利的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谢吾卿有些飘忽身外眼神坚定了些许,任由侍女们在她脸上身上随意摆弄。
体内的凤王冰散发出了一些冷然的气息,她抬头望向了西北,西凉皇宫的方向,也许那里真的能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宝藏,助她恢复武功胜利凯旋。
不知为何,她的眼前,渐渐浮现出那天的男子波澜不惊的深眸,像夜空中的皎洁摄人心魂。
晌午刚过刚到未时,天昌谷就收到了西凉渊帝的秘旨。
慕容御和谢吾卿正在旌安亭中饮茶对弈,白玉茶几旁边的红泥小茶炉冒着热气,氤氲在亭外的山水秀丽中如烟如雾。
面前的棋盘上密密麻麻已然是一场未解的杀局,谢吾卿皱了一下眉头,粉白的指尖夹着一枚黑色的棋子,徘徊优柔在半空,显得有些焦躁。
慕容御薄唇抿了一口手边的茶盏,看了谢吾卿这般纠结的模样,不禁”扑哧“笑出声来,茶汁就猝不及防的溅在了谢吾卿的洁白的衣领上。
谢吾卿干脆棋子一扔,气鼓鼓地看着慕容御。
慕容御捡起棋子干脆笑得更大声,险些背过气的笑声阵阵传来,直接忽视了谢吾卿简直要黑成锅底的脸。
慕容御终于停了下来,“哎呀,我的好妹妹,你知道那棋局你为什么迟迟走不了下一步吗?”
谢吾卿吃着桌上的杏子,靠在背后绣着精致花纹的绵软垫子上慵懒地等着慕容御的长篇大论。
慕容御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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