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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擦了把汗,顺手将汗水抹在刘毅的肩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堂堂锦宁刘家的嫡系子弟,居然跟一个别人咬了一半的破烧饼较劲半天。这世家子的世界,郁南真是不懂啊!”
郁公子大笑两声,扬长而去,留下刘大人在原地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暗地里,一个黑衣人悄然离去,来到二皇子的书房中,恭敬道:“殿下,郁南没有对刘毅动手。”
二皇子微微颔首,稍稍松了口气,对这个郁南他还是很惜才的,若真是个南朝谍子,该是件
多么遗憾的事情。
忽然,一个亲信急匆匆地跑来,举着一个信鸽腿上的小信筒,“殿下,前线军报。”
二皇子的府邸门口,门房瞧见郁南走来,连忙上前迎接,“郁公子,您回来啦!”
郁南笑着拱手,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让所有人如沐春风,是郁公子一贯的风采。
门房忽然低声道:“北渊败,渊皇死。”
郁南顿时脚下一软,差点踉跄倒地。
门房一把扶住,早如先前一般笑容谄媚道:“郁公子,可是练功出了岔子?”
“嗯,有点,有点脑壳疼,让我缓缓。”郁南轻轻甩开门房的搀扶,将心中的万丈惊涛按下,揉着脑袋朝府内走去。
居然连二皇子的门房都是大端的密谍,司闻曹就这么厉害的吗?
咦?他刚才跟我说的什么来着?
北渊败,渊皇什么来着?
死了?!
郁南彻底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捂着脸,久久不语。
“哎呀,郁公子,您怎么在这儿坐着啊!”
一个薛铭的亲信护卫神色焦急地跑来。
郁南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怎么了?”
“殿下正找到处你呢!”
“好,我这就过去!”郁南撑起身子,朝二皇子的书房走去。
“哎呀,郁兄,你可来了,快来看看。”
郁南刚走进书房,二皇子薛铭就将手中的一份情报递给了他。
一边看着,薛铭一边自豪道:“这是我通过军中绝密渠道搞来的,绝对比其他人的消息要快,要准,所以,我们能够有先发制人的机会。”
郁南快速看了两遍,确认了信上的确没有说渊皇薛律已经身死,只是说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尤其是经过了刚才门房的事,郁南是彻底见识了大端密谍的厉害,出身大端的他自然更相信大端的渠道,他将情报递还给薛铭,沉声道:“既然如此,二皇子为何还不进宫坐镇?”
“胡闹!”一个声音顿时响起,郁南这才发现书房中还坐有三人,而这三人都是二皇子的绝对心腹,那个锦宁刘家的刘毅也在其中,但开口训斥郁南的却不是他。
郁南看着出声之人,“鲍大人,那以您之高见,此刻该如何应对?”
一个相貌清瘦的中年男子站起,一看就很符合二皇子的选材标准,他整了整衣衫,朗声道:“陛下败战而归,本就是对权力最敏感的时候,你此刻撺掇殿下进宫坐镇,等陛下归来,怎能不心怀猜忌,如此这监国之功不在不说,还倒赔上陛下的猜疑打压,郁南,你到底是何居心!”
郁南心道:这话是的确不错,可那都是建立在渊皇没死的基础上,可如今渊皇已死,那就不一样了。
他忽然重重叹了口气,引得薛铭皱眉道:“郁兄,何故叹气?”
郁南找了把空椅子,拍着膝盖坐下,“我在叹息,殿下身边皆是北渊土生土长之人,为何看北渊大势还不如我一个外人?”
刘毅冷哼一声,“知道自己是外人就好!”
薛铭猛地朝他冷冷一瞪,他可以容忍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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