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下了泪来。
云落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脸上竟出现了微微的笑意。
他平静道:“好,生死一战。”
有人跌坐在地,有人长长叹息,有人喜上眉梢,有人笑意冰冷。
几条人影从屏风后飞奔出来,从小敏锐而聪慧的云落自然可以看出,大部分的长老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看见这些尽量躲避着自己目光的人,云落似乎更加开心了。
陈清风良久的沉默,眼神之中充满了愧疚,云落看向他,四目相接,云落轻轻摇头,目光中有温暖的安慰,不怪你。
没有你的坚持,就不会有这一炷香的等待。
就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云落看见了裴镇的失魂落魄;
看见了陆琦的有心无力;
看见了崔雉的忍辱负重;
看见了符天启痛恨自己无能为力的难过;
甚至看见白宋的愤怒,李子的惆怅,和小和尚的眼泪。
而当他发现等待的时间如此之长时,他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放弃了他。
因为擂台隔绝了心声,姜老头又没有现身,他不知道老头是什么样的态度。
不过不管他怎么想,如果能有机会
,他还是想要亲口对姜老头说一声,“谢谢你,老头。”
他环顾四周,一张张各色的面容,各色的人心。
就如同裴镇告诉他,这个世间最坚固的关系是利益,但裴镇却愿意为了他舍弃利益。
陈清风、崔雉、陆琦,他们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他想着,便如他们一般,认清了这个世间的真相,却依然初心不改,或许这才是最疯狂的冒险,最伟大的英雄。
一切色彩斑斓的渲染都随着时圣的一声冷笑被冲洗回单调残酷的现实。
“算是有种。那就来吧!”
章清规看向柴玉璞,“柴掌门,别忘了你的承诺。”
柴玉璞一拍脑门,“差点忘了。”
将长天剑重新取出,命一名弟子持剑送过去。
章清规当先站住,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兴奋地朝其余几位长老点了点头,“是长天剑没错。”
一脸激动地递给陈清风,陈清风却不咸不淡地道:“先放着吧。”
章清规和另外几位长老互看了一眼,心中暗叹一声,那孩子纵然有些天分,但如何能有宗门根基重要?
有了长天剑,宗门大阵就可以补全,届时根基稳固,再徐图发展,无论如何也比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稳当吧。
真不知宗主和白副宗主怎么想的。
周墨心道,柴玉璞这招诛心之计,切得极准,毒辣异常,想来便是那位大端国师的手笔了。
只是这一计的主次在哪儿,真的就是这个少年吗?
周墨脑中苦苦思索。
时圣看着云落,“天都黑了。”
云落点点头,长呼一口气,“那就来吧。”
红衣和白衣相对而立。
一时间,场中所有人呼吸停顿。
手中的长剑微微颤鸣,云落想起姜老头跟他讲的策略,身形骤然一动,出现在时圣身边。
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起手,而后高高跃起,真气暴走全身,长剑之尖骤然绽放出一团无比璀璨的光芒,朝着时圣猛地劈下。
正是西岭剑宗创派祖师景玉衡所授十六剑式的第一式,大日凌空!
李稚川一直古井不波的神情终于大变,一脸惊愕地看着擂台上升起的那一轮小小的太阳。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曾经也见过有人使出过这个剑式。
观战人群中,雷鸣神色黯淡,原来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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