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等待,唉,真是不幸呐,就这般为情所毁.....”
张若棲并不说话,看了一眼文竟。文竟一心惊,暗道,“我说这话是不是太明显了,他本就怀疑我.....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骆均阳拿着茶壶倒了两碗茶,一碗送到了张若棲面前,一碗竟送到了文竟面前,文竟接过那茶碗兀自看了看骆均阳,骆均阳却不瞅他,他将托盘放下,突地正视文竟,道,“这落英女侠是痴情之人,她苦苦等待原是她心甘情愿,你说她为‘情’所毁,却是未必。她心中还惦记她死去的未婚夫,要是另嫁他人,怕是绝不会快活的。”
文竟心思素来只在武学与教务上,严守色戒,于“情”字不明究理,此时听骆均阳这样一说,大觉他有推脱之意,心中忿忿不平,”好啊骆均阳,你做出这等失信寡情之事,还敢大言不惭?!华仪派是君子正派,尊崇儒学,五常之识乃是最根本常道,竟有你这等不要脸之人!”
张若棲道,“那看来,这落英女侠与她这个未婚夫,感情一定很好。”便玩味似的看着骆均阳。
骆均阳迟迟不答,许久才道,“ 秋风庭院藓侵阶。 ”
张若棲笑道,“哈哈,落英女侠如此痴情,必得上天垂爱,相信她未婚夫会很快会回去。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出发了,药,记得按时吃。”便从怀里拿出一蓝色陶瓷瓶递给骆均阳。
骆均阳接过那瓷瓶,凝向张若棲,颇有些欲言又止。文竟颦眉一直看着他俩,心中嘀咕,“甚么秋风苔藓?甚么意思?这药又是甚么?”却听张若棲道,“梳儿,你与我一起走。”
文竟一撇嘴,老大不乐意,心道自己还未弄明白骆均阳隐匿在水棲宫的原因,何况骆均阳已怀疑自己,以后再来可是不易。就道,“我不走,我要拜师学艺!”说完又觉后悔,只因骆均阳既已怀疑自己,还哪会同自己道出实情,不如等恢复武功后,再想法上门逼问,若骆均阳说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自己就抓人回去,叫他在李慕琴面前磕头认罪!便站起来道,“唉,好吧,宫主你说得对,咱们走!”就推门而出,也不管身后二人了。
他在大门口等了片时,张若棲便翩翩然地走出来,文竟心生厌恶,斜着眼看他,心中琢磨,“等我找到了水天云阁,盗几本秘籍,然后抓了骆均阳,最后再找机会收拾张狗!”
张若棲于文竟如何看他,并不理睬,只是看了看远方,悠悠道,“晚凉天净月华开。”
文竟一抿嘴,寻思,“大白天哪来的月亮?”但仔细一想,方觉此句与骆均阳那句该是上下句,暗道,“这句莫不是在对暗号?甚么暗号?还有刚刚那药,张若棲为何要给骆均阳药?难不成骆均阳患了重病,才一直留在水棲宫内不回中原?这倒也解释得通,可我看那骆均阳也不像有病的样子。不行,我还是需想办法弄明白这事,给我师姐一个交代。”他一边想着一边跟在张若棲后面走,一路上他二人都不说话。文竟左看右看,数了数身旁四周的海卫兵,叹了口气,但见他们走去方向却是竹园,皱着眉头不住挠头。
待走了一炷□□夫,张若棲终于在竹园前停下,道,“今日风大,梳儿你好好歇着,拜师之事,可慢慢来。我不知何时会回来,你需惦记着我才好。”便莞尔一笑,翩翩然地走了。
文竟站在门口歪着脑袋看张若棲,竹园把手的海卫兵则各个神色迥异的看着文竟。等见张若棲终于走没影了,文竟才转过身,心想,“难不成张若棲当真蠢钝如猪,一点也不怀疑我?不可能,刚刚跟我后面那海卫兵必然是去告了密,他定是要等我露出马脚才抓我!咱们走着瞧!”便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走到长廊处,见彩儿正双叉着腰站在长廊尽头,一双杏眼狠狠瞪着自己。
文竟一咽口水,结巴道,“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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