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似哀似怨,不由感怀,一旁彩儿却道,“公子,莫看了,快入席吧,咱们已经来晚了。”便扶着文竟,走向另一侧架桥。文竟慢吞吞的走过架桥,刚下桥,已累的满身大汗,气喘如牛。略歇片刻抬起头,见不远处坐着数十男男女女,身着五彩华服,一个比一个的容貌出众。
文竟看着那些人,心道,“他们莫不都是张狗的姬妾小-倌罢?”
果然,文竟踱步走过去,那些人纷纷侧目,眼神各有意图,又有几人接耳交头者小声密语。文竟耳功不俗,便将那些不堪入耳之语全听进耳里,心想,“我堂堂文竟,也有今日。”虽又气又愤,但为彩儿领到桌子前坐下,见满桌山珍海味,八珍玉食,不禁垂涎欲滴,便将那些恶言恶语抛之脑后。
不多会,鼓声响起,震耳欲聋。文竟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木然的抬头,只见张若棲身着藏蓝底绣银蛟的袍子从对面走来。待他走下架桥,席上所有男女皆半跪地上,齐齐做拜,文竟心道,“穿蛟袍?还要跪拜行礼?这畜生真当自己是皇帝不成?我呸!”
彩儿拉着文竟也要下跪行礼,文竟一坐再不起身,彩儿也拿他没办法。等众人跪拜完毕,张若棲走到文竟一侧。文竟见他坐下,嘴中美食也觉无滋无味,便一口吐了出来。
“梳儿累么?”张若棲温和的嗓音进入文竟的耳朵,文竟强忍怒气,不理不睬。张若棲为文竟倒满上一盅酒,“西凤酒,魏王说是你至爱,梳儿,你试一试?”便推到文竟面前。
文竟手背一挥,撞倒酒杯,那酒瞬间洒满了桌子。
张若棲笑道,“再来一杯?”便伸手立起酒杯,又为文竟倒满了一盅酒。
文竟见状,故技重施,又推倒一盅,张若棲也不生气,任是文竟洒了数盅,仍不紧不慢的立盅倒酒。
文竟斜眼瞪向他,冷笑道,“我今日要是就不喝呢?”
张若棲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你试试。”那说话语气,俨已有震慑之意,文竟怒从心起,却冷静寻思,“我现下手无缚鸡之力,这时惹他不是自找麻烦,还不如等上几日,待解开镯子再报血仇。”便抢来酒盅,一口喝下。
张若棲见文竟乖乖喝了酒,却好像有些索然无趣,将酒杯放在一旁,再不理文竟了。文竟也不睬他,杵着下巴,望向另一侧。
待一段百越族舞蹈过后,一白衣男子逐步上前,那男子面貌清秀,举止文雅,加之一身素衣打扮,更显气质清泠。文竟百无聊赖,见他提剑走到石盘中央,心道,“这是要舞剑?!”自是武痴发作,被吸引了去,双手插胸靠在椅背上专注观看。
那白衣男子手持长剑,在台一动不动,待乐声响起,便开始舞剑。因执剑而舞,为观赏之用,那男子便只以龙形虎步,扫剑行剑,无甚实用剑招,但他动作敏迅有力,淋漓顿挫,剑锋凌冽,又柔中带劲,颇有“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青光。”之势。
文竟看得聚精会神,一边惊叹于这白衣男子高超剑法,一边暗自在心中嘀咕,“这剑法可不一般,这人是哪号人物?”他越看越带劲,只觉看得口干舌燥,便伸手想拿酒壶倒点酒喝,哪知一旁张若棲手举着酒壶,眼怔怔注视着那名白衣男子,动也不动。文竟兀自从他手里拿过酒壶,倒完酒,又故意重重落在桌上,张若棲也置若罔闻,纹丝不动。
文竟心中纳闷,“他这么死死盯着这白衣男子,他二人是甚么关系?”便将那白衣男子模样好生记在了心里。
注:特兰素——特兰枯儿之子,特兰枯儿是《岁华行幕》篇苗疆青族的首领。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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