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将天啻教视作不共戴天的仇敌。文竟上任教主后,不忍两派因前人恩怨,累及无辜,便对苗疆处处回避,曲意迁就,可纵是如此退让包容,也无法平息苗疆人心中的仇恨。
去年九月,特兰素与一众训练有素的苗族武士埋伏在南郑巴山一带,以候文竟等人前来。他们一群人虽武功不算高超,但他们所用武器——九九环鞭,实罕见稀有,前所未见,一旦有人不小心为其扣住,便丝毫不得动弹,直至被活活勒死。因在巴山突中埋伏,加之苗疆特有武器环鞭,天啻教弟子死伤惨重,文竟亦不幸为那环鞭扣住,虽最终依仗深厚内力,将环鞭震碎,却因此受了极重内伤,直至今年才渐渐好转。
“那九九环鞭被我拿回天啻教交给了庄三(天啻教右护法),当时他将内里机关说给我听时,我可记得一清二楚,看来这镯子必是出自苗疆....那琼梳,还有楼中楼,莫不是与苗疆有关?那吕堂主的死呢?难道也是苗疆人的诡计.....”文竟紧锁眉头,专精覃思,却被彩儿打断了思路,只听彩儿大声道,“既然有书,就一定有解决办法!牛师傅,你可是我们水棲宫的工匠头,若这小东西都处理不了,传出去岂不是给咱们水棲宫丢脸!”
牛师傅面露难色,“彩儿姑娘,我可真不敢说大话,好久前看过的书了,我早忘得七七八八.....要不,你宽限我几日,容我回去再找找书....”
文竟知晓环鞭结构极尽复杂,因而不大愿意强人所难,就道,“那就有劳师傅了,若有法子是最好,没有也无妨。”
彩儿不高兴道,“那可不行,牛师傅是咱们这里最厉害的工匠,铸剑造刀都不在话下,一个小小镯子就没法子?我便不信,我们堂堂水棲宫还不如苗疆那穷山僻壤!我告诉你,你若弄不好,我就告诉宫主,让他罚你!…”
“是是是!我回去一定彻夜不休的研究,找出办法来,不叫水棲宫丢了面子!”就提着自己的箱子赶紧退下了。
不一会儿,彩儿招呼了几个婢女进来,她们各自提着首饰粉盒,为文竟打扮装饰。彩儿拿着一件粉蓝底白琼花图案的袍子披在了文竟身上,又在文竟发髻上插满珠宝华钗,还为脖子文竟脖子上挂满各种珠串帘子。
文竟一直揣度镯子之事,也无心看镜子,待收拾完毕,只见镜中一不男不女的妖人,顿时愤懑难休,刚要发火,却见彩儿张大眼珠子狠盯着自己,一面一丝不苟的给自己脸上拍粉涂脂,一面厉声厉色道,“公子不要动!再动彩儿就不乐意了!”也只得安静坐了下去。
戌时一到,轿子就来了。文竟坐上轿子,被四人抬着向东边去,彩儿跟在轿子一侧,念道,“公子不知道,今日是四月十五,内府要大摆宴席,各位夫人公子也要出席!说到这里,公子知道吗,为讨宫主欢心,每年总有几位夫人公子主动请求为宫主献歌舞,去年花芙夫人的月娥舞惊艳四座,宫主很喜欢,赏了这么大一颗珍珠。”说着拿手比划了一下,满是羡慕道,“公子,你可要好好争气阿,等明年你也去去唱首歌跳支舞,好讨宫主欢心....”
文竟随意敷衍道,“四月十五,甚么日子?”
彩儿道,“是太-祖宫主的生辰啊,对了,说到生辰,你知道我们宫主出生那日,天上有七星会聚于晨,那是大利吉兆,我听算命先生说,是福佑…”
文竟左耳听右耳出,起手拉开轿子窗帘,专心看向外面,将走过的路线和地形一一记忆下来。
走约半个时辰后,轿子终于停在一水池前。彩儿扶住文竟,文竟一手支着拐杖,一手半倚彩儿,慢悠悠的走下轿子。他抬眼望去,见水池中间浮起一座三十多尺宽长的巨大圆石盘,盘上编磬,排箫,琴瑟的乐人数十,依次排成半圆阵势,石盘中间一身着紫衣的女子正吹着横笛。
文竟听那音乐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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