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市上买完要用的东西后,白琼羽将那几块干粮揣进怀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他……应该走了吧?
白琼羽扒在墙边,慢慢吞吞地探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偷偷窥视着巷子那头。
江澄还在,并且,正抱着剑,斜倚在墙边,定定地看着她。
白琼羽顿时一阵头皮发麻,转身就欲开溜,却听得身后一声大吼:“站住!”
白琼羽霎时就跟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她嘴角挂着一丝尴尬的微笑,一步三挪,慢慢吞吞地移动到了江澄三米远的位置。
江澄原本黑着的脸还没完全白回来,这下子直接和包拯差不多了。
“站那么远干什么?我是会吃了你吗?”江澄没好气地道。
白琼羽站在原地,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
……
江澄捂着额头,深吸了几口气,才道:“行了,我不计较,给我过来。”
白琼羽这才又挪得离他近了点儿。
江澄低声道:“说吧,你的计划。”
白琼羽道:“等。”
“等?”江澄道,“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等到猴年马月也得等。”说完,白琼羽便轻点足尖,跃上了墙边的那颗老树。
江澄随即也跃了上来,白琼羽回头看他:“你来干什么?我一个人就够了。”
江澄脸色又是一黑,语气不善道:“我乐意。”
白琼羽一阵莫名其妙,这人抽什么风了?
转过头,她也没打算继续理他,接着蹲守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晚上,当月亮升到头顶正中央的位置时,白琼羽忽然听见旁边有什么东西在响。
“咕噜噜……咕噜噜……”
白琼羽缓缓转头,只见江澄正脸色难看地将头扭到一旁。
“咕噜噜……咕噜噜……”
白琼羽从怀里揣着的几个饼中掏了一个出来,递给了江澄。
江澄看了看那饼,脸色涨得通红,扭过头道:“我不吃。”
白琼羽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把饼送到了自己嘴里。
不吃省粮食。
到了第四天,等到他们二人在树上蹲得快要长草了的时候,下面终于有了点儿动静。
是温若寒派来的使者。
白琼羽竖起耳朵静听。
“宗主有令,凡我岐山温氏门下子弟,无论派系,一律听从调遣,协助剿灭仙门乱党,不得有误,违者格杀勿论!”
好家伙,听这意思,是要逼迫温情一脉上阵杀敌。
只听得一道冷冷的女声道:“我们这一脉主攻岐黄之术,并非杀人之道,还请……”
使者打断她说:“温寮主,这些话您还是留着说于宗主听吧,小的只是一个传话的,还请寮主莫要为难。告辞。”
等到那个使者出了大门,才听得门内一个怯怯弱弱的少年声音响起:“姐……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不会真的要去杀人吧……我,我不要……”
温情此刻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们这一脉自始至终,手上都没有沾过一滴不该沾的血。他们姐弟二人性格使然,并非嗜杀之人,做不出那种丧尽天良滥杀无辜的事。因此,无论是此前温氏欺压仙门百家也好,射日之征也罢,他们这一脉始终都是置身事外的。
可如今,温若寒的这条命令,却让他们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待在夷陵不参与任何战事了。
做了,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不做,格杀勿论。
温情头痛地坐到了椅子上。
“温寮主。”不知何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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