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羽已进入室内,正缓步向温情走去,身后则跟着没什么表情的江澄。
“谁!”温情一声大喝,提剑就刺向白琼羽喉咙处,却被一道紫光半路截住,弹了开去。
白琼羽道:“温寮主,别着急嘛。此番我来,并无恶意,只是有几句话想和温寮主聊一聊。”
温情看了一眼两人的装束,道:“云梦江氏?”
白琼羽点了点头,接着道:“温寮主,此番温若寒的命令您已知晓。要知道,温若寒此人,脾气古怪,阴晴不定,若有违他令,温寮主这一脉怕是不保。”
温情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道:“这是我温氏家事,还请姑娘莫要插手。”
白琼羽笑了笑,又道:“依温寮主所见,这场射日之征,最终结局将是如何?”
温情道:“你什么意思。”
白琼羽径自走了过去,坐在了椅子上,端起上面的茶杯便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喝完了才道:“温寮主,你我心知肚明。温氏家大势大,论财力,论人力,哪一家仙门能与之比肩?可如今,却是到了须逼迫所有派系子弟参战的地步,你我接知,温氏已呈败势,虽大局未定,但照这种趋势下去,恕我直言,温氏必败无疑!”
温情没什么表情,只是道:“所以?”
白琼羽道:“所以,当温氏战败的那一刻,所有的温家人,包括温寮主您这一脉,全都无法幸存!说句不好听的,届时,温氏门生便如过街老鼠丧家之犬般,人人喊打。”
温情冷笑道:“麻烦你分分清楚,温家是温家,我们是我们,温家做的事不代表我们做的事。”
白琼羽道:“是。可是,到温氏战败的那一刻,没有任何人会去听温寮主的这一句辩解。到那时,只要你们姓温,就是错的。只要你们姓温,你们就是温狗。只要你们姓温,就是十恶不赦!”
温情道:“你就那么笃定,温氏到最后一定会战败?”
那是当然。不过这句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白琼羽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温氏最终战胜玄门百家,那有如何?温寮主,我知你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对于此前温若寒的某些做法极其地不赞同,您这一脉,也都是良善之人。难道您就真的忍心看到最后温氏横行,滥杀无辜,仙门百家血流成河吗?再者说来,今日温若寒的这道命令,温寮主您是应还是不应呢?”
听完白琼羽这一席话,温情没说什么,倒是一旁忽然有人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只听得温宁怯弱道:“姐姐……我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温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温宁顿时一缩,不敢看他姐姐了。
白琼羽挑了挑眉,这温宁的存在感实在是有点弱,她刚刚都没注意到他。
温情知晓白琼羽此番前来的目的,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她道:“你今日这样过来,就不怕说服不成,反被我反杀,斩于剑下吗。”
江澄神色一凛。
白琼羽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接着笑道:“你不会的,温寮主。”
温情挑眉:“何以见得?”
白琼羽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故作神秘地道:“我看人很准的。”说完便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道:“希望温寮主可以好好考虑我今日所言,我云梦江氏宗主的脾性为人想必您也清楚,绝不会亏待任何心善之人。我在云梦江氏,恭候大驾。”
到了外面,上了马之后,江澄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这么笃定那个温情不会反咬一口的?”
白琼羽笑笑,心道难不成我还能告诉你我看过原著吗,温情姐姐怎么可能这么做,但还是瞎编胡绉地道:“第一,照温情此人的性格,不可能会这样做。第二,就是我刚才跟她说的这些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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