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还不赶紧给王爷备纸笔我要与王爷细说当下局势,替王爷理清思路,只你一个没用的,怎么练跑腿都不知道”
“怎么一点眼色都不知道”
谢秋雁“”
玛德,真的是好想直接掐死了姓唐的才好。
第二日一早,天不亮的,甄父就得起来准备上朝了。
夫妻两人感情好,一向都是同起同卧的,裴氏也没叫丫头进来,亲自服侍着甄父穿上朝服。
待得洗漱过后,两夫妻一起用过了早膳,外头马车已是备好,裴氏便叫人挑了灯笼,亲自送甄父出门去。甄父昨晚上被裴氏说了一通,没睡好,此时倒是有些不放心起来,握着妻子的手叮咛道“母亲和停姐儿那里,你多上些心。”
裴氏推他一把“知道了,赶紧去吧,别误了时辰。”
甄父叹口气,这才出门上车,上朝去了。
裴氏目送着丈夫离开,面上也带了些倦意,重又领了丫头婆子回主院,叫了一贯看重的白嬷嬷将自己前些日子拟好的单子拿出来,将东西重新点一点,收拾好了,迟些儿就给甄老娘以及甄停云送去。
想着甄停云昨儿提的见面礼,裴氏想了想,用指尖在那张给甄停云的单子上点了点,口上道“老爷昨儿说要给一匣子宝石,再给我加两匣子珠子无论是做首饰还是做头面都是好的,正适合她们小姑娘家的。”
到底是亲女儿,裴氏也都是舍得的。
好容易收拾了东西出来,裴氏想着小姑娘家身子娇又是赶了一路的,今日少不得要多睡一会儿,便又在屋里歪了一会儿,故意晚去了些。
没成想,她此时过去,甄停云已是吃过早饭,正坐在书案前,凝神静气的提笔练字。
裴氏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又多想了些,暗道也是,甄老娘那性子,哪里是容得人睡懒觉的自家这女儿想来也是早起惯了。只是,她这会儿铺纸练字,不知是真用功,还是假用功
心里这样想着,裴氏面上仍是笑,倒没开口唤人,只抬步走过去,站在甄停云边上看他练字。
甄停云原是不想理人的,毕竟她练字看书时都是心无旁骛,专心得很,便是甄老娘也不会轻易打搅。只是,这会儿身边站了个裴氏,虽是不声不响的,那存在感是忽略不了的。如今的她到底没有把亲娘撇一边自己一心练字的定力,只得先顿住笔,朝着裴氏笑了笑“娘,您先稍等一会儿,我叫人端水上来净手。”
六顺是早就知道甄停云这习惯的,很快便打了水端上来。
甄停云很快净了手,拿帕子擦了擦,抹了点润手的脂膏,这便上来搀扶着裴氏坐下,笑问道“娘,您怎么来了”
裴氏跟着坐了下来,一时没有应声。
裴氏素有眼力,只站边上看了看,便知甄停云的字确实写的不错,乃是下过苦工的,如今已得了些章法,尤其是笔式雄峻,竟是颇有魏碑之风,乃是闺阁女子中少见的。再想一想,甄停云自小养在甄老娘膝下,又是乡下小地方,她竟能把字练成这样,实是堪称奇迹。
尤其是甄停云搁笔净手,笑语晏晏,一连串的动作竟也如行云流水一般,从容不迫,颇有大家之气,根本没有裴氏想象中的土气或是小家子气。
当然,这倒是元晦的功劳了此人虽是不大记得事,讲究却是颇多,初时还有一二顾忌,待得甄停云叫了“先生”后便彻底放开了,起居饮食等处处都有讲究。甄停云这些日子总在元晦身边呆着,又是个有心要学的,难免耳濡目染了些,此时无意间倒是显出了一二来。
裴氏倒是不知这些事,看在眼里,心里难免有些复杂心思这女儿,似乎与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幸而,她一贯心思机敏,这点复杂心思很快便掩了去,接口道“你这孩子,昨儿你不是还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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