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察觉了。”
颜景泽痛快认下,惹沈栖流眉眼低伏又拧紧,显露多余的担忧。
“然大人却未回禀给任何人?”
“是。”
墨玉依稀判出颜景泽从容应对,背后绝不简单。这丫头又在与暗藏了何种花样要迷惑沈安士?
她放慵揣度,故作镇静,“这可如何能行?难道大人不知医患无故私相授受触犯家法,不仅是少夫人,连大人您也难辞其咎吗?”
“相爷,少夫人怎会做这样的事儿?院判大人可不要趁少夫人虚弱随意编排她。”
颜景泽寻觅到墨玉眼中的妒意,自知她不安分,又怎会真心替云舒着想?“私相授受是为事实,也是少夫人命在下绝不可透露给任何人知晓,现下少夫人意识尚存,沈大人若不信直接问她便是。”
“弟妹,弟妹”沈栖流见云舒口唇翕合,似真有话要说。
沈安士将信将疑,“流儿,你且凑过去听听,舒儿在说什么?”
“是。”他略过颜景泽颇有深意的眼,二人目光相继汇入方才那藏匿异物的手帕。
颜景泽是在提醒他,情况未出预料一切还要按照他的话来施行。
云舒声音羸弱不清,沈栖流凑近她便觉血腥味加重,“弟妹你说什么”
“走让他走”
“什么?走”他一抬眼颜景泽向他投去孤寒冷峭的视线,“啊你说疼?哪里疼?颜院判来了你哪里不适说出来就是”
“在下与少夫人男女有别,暂不能知她受刑部位的伤情,若可以请将她挪至光线充足处,命侍女为她检查一二。”
沈安士应道:“此事尚不急,舒儿还说了什么?”
“父父亲,舒儿说她的确隐瞒众人服用了院判大人开给她的药物,至于为何服用,她还是不肯说”
听他依计言说,临场发挥的扯谎虽尴尬了些,也还算连贯,颜景泽这才稍松一口气。
“这究竟怎么回事?是什么药,还要这么瞒着?”
颜景泽起身向沈安士作揖,“请沈大人恕罪,在下一时糊涂也不曾想会叫少夫人受此灾厄,少夫人如此欺瞒是因此事关乎到沈家的宗祠兴衰,她不敢声张也不愿沈大人听了为此烦心。”
“宗祠兴衰?”
他成竹在胸,使墨玉萌生不安之感,“祭祀先祖供奉神灵是为宗祠之本,这与少夫人偷偷服药有何关联?”
“墨玉夫人年轻体健的嫁于沈大人,自该以替沈家增添子嗣,延续香火为义不容辞之责,不过假设您婚后数月都不能得子,难道心中不会时怀愧疚吗?”
“什什么?”
“夫人这般的神情诧异,莫不是从未将这传宗接代的事儿列入待行范畴之内?”
墨
玉的反应分毫不差归入沈安士眼中,继而从中隐隐显现出些许阴霾。
“相爷,墨玉没有”
“院判大人的意思是弟妹服用烈性之药是为了繁衍生息?”
“不错,少夫人久不得子,心急如焚。”
沈安士暂且无暇顾及墨玉,忙问道:“那院判大人可仔细诊过,舒儿不易得子是何原因?是不是她的身子何处出了问题?”
“少夫人的身子万安。”
“那”
沈家一共二子,云舒是最早嫁进来的却到现在也没能有孕,沈安士命人特质的汤药她每每都很听话的收下,至于喝与不喝他也不便时常追着问。
小半年过去了,云舒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沈安士不免疑心是否是她身子不妥无法受孕,然而向沈栖迟隐晦问起,他也总是拿沈栖流说事搪塞。
殊不知沈栖流亦存有私心,既不愿姚溪有孕更不愿云舒为胞弟生儿育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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