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流难藏兴奋,“那便请院判大人细细道来,也好还弟妹一个清白。”
“相爷心地善良,是最疼爱少夫人的,可惜少夫人似乎体会不及,情愿身受杖责也不愿吐露,倒是辜负了相爷一番信任呢。”
“难为你懂得。”沈安士欣慰拍拍墨玉的手。
云舒无力起身,只口中断断续续道:“父亲”
沈安士走过去,示意沈栖流将她扶起。
沈栖流才触到她,便引她痛吟起伏,“弟妹你受苦了父亲,弟妹如此也不是法子,这里头脏乱不堪,咱们”
“现成的太医不就在此吗?相爷何不叫院判大人先为少夫人看诊一二?”
沈安士似乎侧重偏听墨玉的提议,对于她所言从不多加反驳,也不知她私底下究竟给沈安士灌了什么迷魂汤。
颜景泽上前,从沈栖流怀中攫过她的手腕。
“大人轻着点儿”在颜景泽眼中,这已非单纯兄长给予的叮嘱。“在下有数,方才赶得急未携药箱随身,只得粗粗诊脉探个梗概,若需施加医治少不得要腾挪地方。”
“我明白大人”
颜景泽抬面,沈栖流用不可言传的眸子递给他一记眼色,光线昏暗避人耳目,唯他临近的二人能觉。
这沈栖流,是算准了他的站位?
他挑了挑唇角,从袖子中取出一方交叠的帕子,“少夫人汗出的有些多烦大少爷替她擦掖一二”
白手套贴上沈栖流的手掌,掌间的异物感令他迅速明白颜景泽的用意。
绢帕在云舒唇边辗转片刻,颜景泽如约瞧见那虚弱人儿颈间微小的吞咽。
沈栖流同样松了一口气,“弟妹情况如何?方才杖责吐血是否对她身子有大损?”
“初步看少夫人的脉象十分微弱,时而不能触及,想来是外力催了她体内的
药性迸发乱窜,届时便与毒素不相上下啊”
“毒毒素?”
沈安士道:“这是怎么回事?舒儿中毒了?”
颜景泽摇头,“并非中毒,而是过于凶残的药性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方才沈大人赐了杖责更催发药性齐聚,少夫人身量纤纤,自是顶不住这来势汹汹。”
“敢问大人,这药性从何而来?难道是弟妹身子不适,请府医开了什么方子?”
墨玉忙道:“近日墨玉并未听闻府医有伺候少夫人脉象,药房亦无应诊存档,少夫人好好的是从何处得来这些烈性药材的?”
“墨玉夫人才来府中对繁杂琐事还不熟悉,弟妹一向都是在药房取药再拿回殿中小灶煎服的,药房偶有漏记也不无可能。”
“是吗”墨玉看向沈安士,“相爷,墨玉初来乍到不知少夫人娇贵,实是无心怀疑她。”
“你本是好心何错之有?”沈安士问颜景泽:“近日舒儿的身子都是由院判大人照料的,药房那里难免不上心疏漏了,只是在此之前,院判大人也未曾察觉舒儿服用过那些东西吗?”
“自是察觉了。”
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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