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外的没有被纠缠,连酒都没有被灌,这老狐狸是怎么想的啊,真是让你搞不懂。
还有他竟然回国了,那个突然间闯进了自己生活的人,又突然间撂下一句话就走了的人,也是对于这样的人,自己不过是生活中的一味调味品,一个在不重要的调味品,偶尔换个口味,也不真喜欢上这个口味,对自己来说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吗?可是什么忘不了他,或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吧。
莫名其妙突然被叫走,或者是不叫自己被应该也知道一些事情。
走了出去,浓烈的烟味儿刺入鼻腔,并没有看他,或者说是不敢看他,其实啊根本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他。
“这个算是三年,你给我的答复吗?”
有些哽咽地沉默了一会儿。
“谢谢你替我解围,但是我并不需要,所以放心我会做的。”
重逢的爱人这些话实在让你太过于揪心。再过一个月零十一天就是三十岁的生日,说来也快,说来也慢,这将近两年的按部就班让生活轨迹向着原本的地方前进。每天围绕着都市高压生活下的社会人群,花费十五分钟倾听他们的伤痛,因为无数的悲惨人生,导致直接向医院方面申请了一块吊牌,为他们指明心理咨询室的道路。
不然再这样下去,需要心理治疗的就不是他们了。
朋友是儿科科室的医生,每天都在各式各样的孩子和家庭中来回扑腾,听闻他口中的生动描述,完完全全打消了有孩子的念头。既不想有那样的孩子,也不想成为那样的家长。虽然连成为的机会也没有。
实际上在早些的时候,还应父母的要求去相了一次亲,本来的打算是秉持油盐不进的态度参与这次约会,没想到这位姑娘还是个踩雷鬼才。
“听说精神科医生是一种“自我拯救”型的职业,我没有做这一行的朋友,有点好奇这是不是真的啊?”
“还有还有,每天和有精神疾病的人群打交道会不会也变得和他们一样?”
最后。
“听说江先生以前结过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字字诛心,刀刀致命。如果不是清楚贺青风的性格,差点都要怀疑是不是他知道了“假如他在三十岁之前没有回来,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块有着他名字的牌匾,每天还会用高香供着”的事情。要是将来有了对象,就告诉对方——
“以前有个弟弟,后来他死了。”
最终的结果是相亲没相成,对象没有,还多了一个拌嘴的兄弟,当晚就搓了两个时的串儿,家里父母还以为他俩成了。虽然这人杠是杠了点儿,话却有在理的时候。
“牌匾不能要,放家里也是晦气。”
“那依你高见?”
“巫毒娃娃。个不占地儿,心情不好还能扎一扎。”
当然,没有灵牌也没有巫毒娃娃,毕竟口头上的恶毒不用费任何力气。只是二十几年,迄今为止的大半生,应该得有个交代。而贺青风的交代就是断绝联系一走了之,逃避的优越性本来就一向无法苟同。拖走行李箱后的那几天,才有机会开始一遍遍的重复整理相互之间的关系。
非要分辨对错的观念一旦根深蒂固就容不下更多的温情,特别是已经视作同等地位对待的贺青风,偏偏是他,更容易愤怒c更容易不满和次次重蹈覆辙的无力。——那又能怎么样?如果这么自问,工作c家庭c和生活,不紧不慢地维持着原状,固有的轨迹无法受到任何的撼动,上班的时间依旧是八点过半。
辞旧迎新,除去还留着当初结婚时买到的一个灰蓝色瓷杯,大部分的都换了新。
其实有时候会想,贺青风不回来也好。
其实比贺青风还想不开的是江枝,贺青风能离开,而江枝不能,他还有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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