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身边危险,你们说是吧?”
两人连忙点头。
她莞尔一笑:“那你们反水如何?”
两个丫头闻言更是惶恐,似乎不知道如何接话。
“答应与我推心置腹,我便马上解了你们的穴,而且日后无论你们如何犯错,只要不妨碍我,我都能保全你们。”
“可姑娘无依无靠,府中最大的仍是将军。”
“哦,是么?”梁雁挑眉,未曾想到她们也是审时度势的人——她自然不需要二愣子,可太过聪明的着实不好驾驭:“你们异将军的心可不止在将军府这一方天地里,我也一样。所以你们可想好了,这声‘主上’到底要不要喊出口。”
说完,她给足了两人眼神交流的时间,缓步坐到镜前,幽幽地望着自己的镜像。
梁雁其实不需要心腹,却需要和闻人异对弈的资本。在这场博弈互赢的表象下,他不信任c也不看重自己,可梁雁仍然要赌,赌能不能在风云变动之前救赎他的千年孤寂。
“奴婢清风c淳风,问主上安——”
身后,忽然传来两人下定决心的声音,镜子里梁雁与乌索铃相视一笑。看来这第一场小赌怡情,首战告捷。
时间又到深夜,清风与淳风在楼下厢房里双双睡去,梁雁却迟迟不能入眠。
窗棂落月光,映得窗外世界一片皎白,方才乌索铃的低吼仍然清晰地回响在脑中。
“你不可能保全他!”
保全吗?
梁雁嗤笑了一声。死活又与她何关,反正神史撰写完毕,她就会死在这个时空里,可若两千年后没了异将军,一切悲剧就都不会出现。
那时的梁雁不会被种骨,那时的梁洲梁雀也不用赔命。
思绪万千,睡意也全无了,梁雁干脆披衣下床,推开对月小轩窗。
邀月今夕是二层小楼,窗外有檐,梁雁刚掀开窗扇,便看见闻人异站在檐上,无声无言却仿佛在等她开窗一般。
梁雁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闻人异晃了晃手中的酒坛,仍不忘压低声音说:“会不会喝酒?”
“废话!”瀚邦第一女酒鬼岂是浪得虚名,梁雁二话没说翻过了窗,陪他在檐上坐下来:“怎么突然找我喝酒?”
“想喝了。”闻人异自顾自开了一坛,也不拿杯盅就着坛沿大口大口的灌,酒渍落了满襟他全然不顾,好像深夜来访就是为了不醉不归。
梁雁只好学他的样,捧着另一坛豪饮一口,酒香而厚重,她不禁轻呼道“爽快”。
闻人异望着她飞扬的眼角,目光灼灼,酒气缭绕中竟露出一丝笑意:“你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
“呵,你们这里的女子什么样,我见识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守着香闺做小家碧玉。”
“确实。”
“我早说了,我跟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梁雁一抹嘴唇,向后仰靠着墙,冲他咧嘴娇俏一笑:“我啊,从小被爹娘放养,十五六岁就敢离家出走。在我活着的那个世界,世情薄人心恶,什么都要会,什么都要精。”
“人心险恶,到了哪里不是一样?”闻人异长叹一声,引得梁雁疑惑发声:“我看异将军少年成名,活的顺风顺水”
“你怎么不问我当初为何参军?”
闻人异低头看着酒坛中月影,一手紧握指节都要发白。“十三岁从军出征北漠,沙场人如虎狼,我又是如何在虎狼口下苟活至今,你为何不问?”
军营里内外皆寇,人命为贱,多少个如他这样的少年死在大漠黄沙里,他在干涸的血流里步步为营,走过生死境界。这些,即使她问出口,他也不会说。
他便是这样的异将军。
“你——是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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