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话说完,凌花飞按奈不住内心的狐疑,重新折返到了猎户面前,抱住猎户的双臂,摇了两下,说道:“川前辈,您刚刚说什么?您认识我?”
“月家军执戟大将凌花飞,天下谁人不识君?”
凌花飞问:“川前辈,你究竟是何人?又如何认识我跟月将军?我自幼跟随大将军征战南北,为何我没在军中听说过你?”
猎户憨憨一笑:“月家军鹤字营校尉川八里!”
凌花飞浑身如同被电击了一般,屈身就要单膝下跪:“末将失礼,不知是鹤字营老前辈!望前辈原谅末将眼拙!”
猎户连忙扶起凌花飞:“凌将军哪里话,唉。”
“川前辈,为何刚才怎么不早点告诉末将?”
“唉,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提当年勇了,千言万语敝人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对了凌将军,刚才敝人一直想问。”
凌花飞说:“川前辈,您但说无妨,末将一定知无不尽,尽无不言。”
猎户问道:“大将军,他他还好吗?”
凌花飞红了眼眶,摇摇头。
猎户有些紧张,追问凌花飞:“凌将军,大将军他有何不妥?你只管说来,我受得住!”
凌花飞便将月峰遭人陷害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与了猎户听,凌花飞讲完,猎户已经是老泪纵横。
猎户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上,自言自语说道:“当年靖王一难,要不是大将军,我早已战死在北疆,是大将军不愿丢下鹤字营任何一个士兵,一人带亲骑十八骑,杀入敌人营中,将我救出!”
凌花飞也是黯然伤神。
“如今大将军有难,我却在这山野当中苟且偷生,算什么英雄好汉!”
说完,猎户对准凤州城方向跪下,连连磕头:“大将军,月家军鹤字营川八里在这给大将军磕头了,大将军您安心走路,卑职定会为大将军讨回公道,血债血还!”
凌花飞扶起了猎户,安慰道:“不牢前辈费心,待我照顾好故人,我定召集旧部,旌旗十万杀了朝廷那些狗贼。”
猎户脸色忧郁,不说话,叹了口气,看了看天,说:“凌将军,天色不早,敝人就不送将军了!咱,后会有期!”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川前辈,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告别了猎户,也是同属月家军的前辈,凌花飞提着狼骨和山鸡回了寺庙里。
除了狼骨粉,其他葛神医开的药方子上的药都配的差不多了。
由于寺里和尚都是佛门中人,不便杀生,亦不可食肉,凌花飞便在寺外将山鸡宰杀好,褪去鸡毛,破膛开肚,在地上挖了个洞,问寺里借了口锅子临时搭成一个小灶台。
凌花飞就用这简易的小灶台给木樱熬着鸡汤,不一会儿鸡汤味儿就飘散开来。
在凌花飞精心调理下,木樱日渐恢复了些元气,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可就是一直昏迷未醒。
凌花飞每日按照葛神医的方子熬好药汤,数日下来,配着寺庙的沉香丹,木樱的气脉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
寺里的方丈也一天过来把脉好几次,对木樱这种情况也一筹莫展。
“师父,她何时会醒来?”
方丈摇摇头:“不好说,姑娘脉象如常人,可为何仍然长睡不起,老衲也是不解。”
方丈接着说道:“像这情况,少则日,长则年,一切就全看天意和姑娘的修福造化了。”
又过了几日,忽有小和尚来报:“凌少侠,快出来,葛神医来了。”
凌花飞连忙出门迎接。
葛神医抹了抹胡须,对凌花飞说道:“别来无恙啊凌少侠,说好的请我喝几杯仙人醉,可还记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