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折烟越想越觉得不对,在漠河这一带,这间客栈算是极好的了,难道是那些匈奴人眼瞎了,不来碰这块肥肉,而去平民百姓家里烧杀抢夺。
很快那伙计就端了几盘清淡的小菜进来,笑眯眯的说。“这位爷,现在咱们这里粮食短缺,那肉都没了,您将就些。”
虞折烟身穿男袍,脸上又都是灰,难怪他认错了人。
她却勃然大怒,浑然不在乎那些饭菜有多么的珍贵,伸手便将那几道菜全扫在地上,“让你们的老板过来,是不是看不起爷,居然上这些东西。”
那伙计是个精细鬼,瞧着她的衣衫贵重,一时间分不清来的是哪路神仙,不由得赔笑道:“我这就给您去换,便是切了自己的肉,也要给您端上几道肉菜来。”
虞折烟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轮得到怒给我赔罪,还不将你们的老板给我叫来,看我回去叫人,不揭了你们的招牌。”
那伙计知道自己碰了硬钉子,急匆匆的走了,不一会子的工夫果然又一个瘦高个的男人过来了,身上还穿着绣着福字的绫罗棉袍,手指上还有一个玉扳指,想必他就是这里的老板。
“客官,原是我们这里的伙计办错了事,您放心,一会给您上些新鲜的羊腿,给您便宜些,每盘十两银子便可。”
不过是一盘新鲜的羊腿竟值十两银子,便是在京中最繁华之地,也不过五百钱,难怪那伙计只给她上些小菜。
虞折烟心里一转,却想到了什么,“如今战乱,哪里来的新鲜的羊腿,莫不是你拿着那些冻了不知道几个年月的肉来骗我,小爷我虽有钱,可还不想最这个冤大头,”
那老板一眼扫见了她挂在腰间的荷包,果然里面是有货的,自然是要好好解释的,他拍了拍胸口,保证道:“邛山的土匪癞老五刚刚的送了几车羊来,人还没走呢,您要不信,一会亲自去瞧瞧。”
虞折烟不经意的道:“想来也是打家劫舍来的羊肉,沾染血腥的东西,不吃也罢。”
那老板哪里肯轻易的失了她这个冤大头,忙笑道:“这可是刚刚从匈奴那里换来的羊,可都是最肥美的,哪里是那些抢来的瘦骨嶙峋的羊呢。”
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竟不知他们拿什么东西去换的呢?”
那老板此时才知道自己失了言,忙说道:“或许是金银珠宝,那土匪们跟匈奴的暗地里勾结许久了,买卖也是常事。”
虞折烟却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如今正打仗,顾玠都快领兵冲进那匈奴的王庭去了,这匈奴人再傻也不会拿珍贵的食物去换那些没用的东西。
而不难想象他们最需要的却是兵器,而匈奴人最擅长的便是射箭,而弓箭亦是最容易损耗的东西,自然是需要大批的人力要铸箭的。
虞折烟还记得那日冬琅在回京的途中中了埋伏,就在邛山那一块,匈奴人能在那里大张旗鼓的埋伏着,想必那里自然有他们的眼线。
很显然那山上的土匪就是帮凶,而那些土匪自然会为了换牛羊,去拿着逮到的人去换。
会不会那日冬琅没有死,却被那些人土匪绑走了,否则怎么会将这里翻遍了,也找不到顾玠的人。
虞折烟将身上的荷包掏了出来,只从里面拿出一块碎银子来,然后剩下的全都扔在了桌子上,“帮我一个忙,我后面跟了几个尾巴,帮我处理掉。”
那老板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也不问他是何人,只拿了她的银子,便匆匆的离开了,不过片刻,一个身形和虞折烟相仿的男人便进了来。
“客官把您的衣衫还给我,我帮您把他们引开。”那男人急匆匆的说。
她赶紧将外袍脱给他,然后看着这人放下了手里的盘子,低枕头出了屋子,然后还跟小厮轻声的说了几句话,连虞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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