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虞折烟眼眶酸涩发热,胸口似堵住巨大的石头,泪水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待她洗完之后,便将干净的衣衫给穿上,那棉袍极为宽大,几乎黑拖着地在走的,虞折烟只得将束发的绸带解下,紧紧的缚在腰上,才勉强好了一些。
这几日赶往漠河几乎是一场磨难,虞折烟在疾驰的马车上,摇晃的几乎昏过去。然而越走越冷,连那些士兵都冻得哆嗦,更何况是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直到到了漠河的知府衙门,虞折烟瘦了整整一圈,尖尖的下巴,看起来楚楚可怜。
待虞折烟和封凰被带到那摆放着几个棺椁的屋子,虞折烟仿佛走进了一条漆黑的羊肠小道,摆在她面前的,或许是万丈深渊,或许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她几乎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过去瞧,若真的有冬琅躺在其中,那她不必等封凰处置她了,她定会自裁。
心中百念,往日的种种尽皆浮现在眼前。
封凰见她止步不前,便扭头瞧了一眼她,然后领着身边的两个侍卫往棺材那里走去,那侍卫将几个厚重的棺材板子拉开,似乎受不住那恶心的模样,只在一旁青着脸吐了起来。
这也难怪,在漠河的水里泡了几日才被捞了上来,想必早已是面目全非,令人作呕了,否则怎么会连模样也瞧不出来。
封凰将柱子上的灯笼摘了下来,然后走到棺材旁边细细的查看着。
虞折烟就在那里遥遥的望着,似乎在等待着他的话,双脚似乎被灌了铅,竟连一步也迈不动了。
封凰扭过头来,瞧了一眼虞折烟,目光扫了一眼那两个狂吐不止的侍卫,“本王辨认不出,还不快将他们都翻过来,看看背上有没有月牙形状的胎记。”
忍了许久,虞折烟还是慢慢的走了过来,“都让开。”
封凰一下子挡在她的面前,不想让她去看那面容狰狞,死状凄惨的尸体,他声音里带着柔软,“你一个女人见不得这些的,让他们瞧便是了。”
她抬头死死的盯着她,“我与他是同床共枕的夫妻,自然比旁人更能分辨出,我既有这样的理由,南璟王殿下还要拦着我吗?”
他的眼神变了变,似乎有千万句话凝在心头,却还是一言不发的让开了。
虞折烟走过去,将第一个尸体翻过来查看,根本没有那胎记,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虞折烟看着越来越少的棺材,好似看到了一丝微光。
然而走到第四个棺材旁将泡的发白的尸体翻开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像是身后有一双手,毫无怜悯的将她推入了万丈深渊。
“冬琅。”她失声的呼喊出来,泪水如决堤的湖水,一下子奔涌出来,“你答应陪我过生辰的,你怎么能失言,你就是个畜生,这样的欺骗我。”
封凰走过来一瞧,顿时也变了脸色,只见那被水泡的发胀的尸体上果然有一块乌黑的胎记,但已经瞧不出形状来了。
虞折烟早已是心如死灰,只想着要随着她的冬琅去了,趁着封凰查看尸体的时候没有防备,一下子拽住他腰间的剑柄,将他的宝剑刷的一下拽了出来。
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但见虞折烟竟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副视死如归,生无可恋的模样。
封凰见她如此,顿时心如刀绞,生怕她真的自尽。
“折烟。”封凰一下子喊出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慌张,“不要做傻事。”
虞折烟切并不理会他,只是转头看着棺材里的人,泪眼婆娑的说,“冬琅,我一会去了,你要好好的向我赔罪。”
见她慢慢的闭上眼睛,似乎要自裁,封凰顿时急道:“他不是顾玠。”
原本准备好赴死的女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然后道:“你何必说谎话骗我,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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