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虞折烟的身边瞟过来,然后道:“让他进来罢。”
很快那孙公公领命,弯着腰急匆匆的走到墙边,将墙边桌子上摆放着的花瓶转了转,然后只听刷的一声,一扇暗门打开。
虞折烟倏的睁开眸子,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便瞧见琴容慢慢的从墙后走过来,他一身浅色的衣衫,头发松散的披在身后,让人见之忘俗。
孙公公很快就关门出去了,空旷的屋内,顿时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虞折烟几乎着看那男人,却见他慢慢的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弹起手里的古琴。
“今日本宫不听了。”皇后一双纤纤的素手慢慢的掀开帷幔,“本宫的床榻有些凉,你过来给本宫暖暖。”
虞折烟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无数个念头在心里翻涌着。
她是皇后呵,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她有身孕在身,虽不能行床笫之事,可与男人同塌而眠,这足够凌迟处死了。
虞折烟看见那琴容慢慢的走到皇后的床边来,越过虞折烟的时候,他连一眼都没有瞧她,好像她真的不过是个守夜的下贱的宫女。
琴容走到床榻前,然后慢慢的进了帷幔。
茜纱拂动下,却见顾映莲那双柔弱无骨的胳膊缠住了他的脖颈,随即朱唇落在了他的脸上,“果然世上只有你这样的暖。”
这样娇媚的话停在虞折烟的耳朵里,犹如万千只蝼蚁在身上爬,啃着她每一寸的肌肤。
虞折烟不想再看这样龌龊不堪的情形,只是低着头。恍惚间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地面上,却毫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虞折烟听见皇后的声音再次传来,“茶。”
虞折烟到了一杯茶水过来,然后提着宫灯,慢慢的递到了床榻上。
皇后掀开盖子,慢慢的喝了起来。而虞折烟却一眼便看见了睡在外踏的男人,他的手半压着皇后的青丝,静静的睡着,好看的眉紧紧的蹙着。
她与他也曾是同塌而眠的夫妻,有时她晚上睡醒了,便去瞧封凰,一某一样的表情,分毫不差。
一个人的一切都是可以装出来的,只有他睡觉时候的样子,是无法改变的。
皇后衣衫半敞,慵懒的如同一只猫儿,可她的眼珠却渐渐的闪现出凉意,“瞧什么?”
虞折烟这才发觉自己盯着这男人看的太久,显然已经惹怒了皇后娘娘。
她忙的收回目光,去接皇后手里的茶盏,动作已经极轻了,还是惊动了他,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目光中有些朦胧的倦色。
虞折烟的手不由得一颤,手里的茶盏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耳畔,若有半分的偏差,就砸在了他的脸上了。
她赶忙将落在玉石枕边的茶碗捡起,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饶命。”
还未睡醒的皇后似乎没有心思跟她计较,只是冷哼一声,“滚。”
虞折烟又退回到原来的地方,远远的听见床榻上传来两个人极浅的鼾声,显然两个人是睡着了。
刺骨的冰冷顺着地板蔓延在她的心底,昏沉的殿内,似乎藏着食人的恶鬼,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咬死。。
时辰一点点的过去了,殿内的门被人缓缓的推开,却见一个宫女慢慢的进来,虞折烟虽看不清她的脸,却知道她是来替换自己的宫女。。
虞折烟如同被赦免的死囚,退出殿外,却见远处传来阵阵的鸟叫声,却见树上有两道光射来,原来竟是猫儿去咬树上的鸟儿了。
虞折烟回到屋子里,连灯也未燃,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腿,一呆便是半夜,知道天色微微放亮,她的眼底才有了一丝的拨动。
她得要去给皇后娘娘采摘叶子上的露珠,供她洗脸了。
跪了整整一夜,她的双腿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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