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国公之事闹得满城风雨,皇上亦将事情知晓的明明白白,他将封凰叫进了宫中,直到晚上的时候才回来。
如今连街边的孩童都知晓,烜赫一时的承国公府彻底落败了皇上连追谥都没有。
而东宫的太子妃亦是乍然失宠,毕竟此时她已经对太子来说毫无用处,而最得意的要数四皇子了,太子失了左膀右臂,在朝中支持他的也所剩无几了。
封凰回来时依旧是满身的从容,和云霈昌依旧能瞧出他步履间的别扭。
“我去找大夫给你瞧瞧,今日你在御前跪了一日,定是十分辛苦的。”
封凰淡淡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折烟好些了吗?”
自从那日来到状元郎的府上,她隔日便病重了起来,高烧不退,整夜的做噩梦。
云霈昌叹了口气,“我去寻了京中最好的大夫给她瞧了,已经抓药吃了,现在人也好了几分,明日便可以跟你回青州了。”
虞折烟从睡梦中惊醒,亦是一身的冷汗,她一闭上眼睛,便是顾玠那夹杂着恨意的眼睛。
就在她怔怔出神,顾玠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脸,“瞧你的脸色,果然好了些。”
如此亲昵的姿态,让虞折烟有些别扭,亦似乎有什么烙烫在心头。
“好些了?你进宫为何这样久。”她漫不经心的询问,“皇上可曾为难你?”
封凰摇了摇头,“没有。”
虞折烟看向梳妆台上的铜镜,那里面遥遥的映出她的影子来,“咱们去青州罢,我不想留在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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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的风带走了树上最后一片落叶,乌鸦盘旋在京城的上空,发出者凄惨的叫声,一声一声的。
然而令虞折烟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马车居然与承国公府送葬的车队碰了个正着。
虞折烟坐在轿中,只听见外面十分的吵闹,她掀开帘子,却见外面纸钱飞扬,然后法鼓金铙,幢幡宝盖,后有僧人无数,想来也是十分的隆重。
秋日的日光照在封凰的侧脸上,薄唇如削,“走罢,咱下去瞧瞧。”
虞折烟惊的豁然起身,“莫要去理会了。”
封凰的目光深不可测,“于情于理,我们都要去祭拜一下的。”
待两个人下了轿子,便一眼看见了走在最前面的顾玠。他只扫了虞折烟一眼,她只觉得浑身泛起阵阵的寒意。
他穿着一身的素缟,她才想起来,他之前从未穿过白色的。
不过几日未见,他竟换了一个人一般,再无往日的风流纨绔,倒像是那日她在刑场上见过的刽子手。
虞折烟似乎有一种错觉,几乎遇见了他将来叱咤风云,虎视天下。这个突兀的念头,令她心神俱震,那时候哪里还有她的活路。
而他慢慢的走了过来,“让开。”
半晌,封凰缓缓的开口,“请节哀。”
“节哀?”他噙着一丝冰冷的笑,目光更是带着森森的寒意,“在你们没有死无葬身之地之前,我绝不节哀。”
虞折烟陡的一窒,只躲在一阵刻骨铭心的寒意。
然而就在此时,他们身后的马受了惊吓,一下子往人群中冲去,马蹄子似乎踩到了抬棺人的脚,然后第一个漆黑的棺椁猛地摔在了地上,伴随着‘哐当’一声巨响,那漆黑的棺椁居然忘旁边侧去。。
伴随着棺盖落地的声音,顾肃的尸体从里面滚了出来。
而那顾肃的眼睛还睁着,直直的看着虞折烟。
虞折烟以前听人说起过,‘慈棺落地为不祥,凶棺落地为不甘。’想来承国公临终前定是带着愤恨而死的。
十月的天气,虞折烟却如同浸在冰水之中,那样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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