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想必是已经睡过去了。
虞折烟这才背靠着他,渐渐的睡去了。
这一觉她睡得出奇的沉,她也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她姐姐站在冬琅身边,看着他笑,一直笑。
早晨的时候,虞折烟是被狱卒的喊醒的,她一睁开眼睛,便瞧见他已经醒了,许是住不惯这深牢,他的脸惨白的有些可怕。
“今日顾少爷便要开堂问审了,你快些收拾好走罢。”狱卒将饭菜顺着栅栏递了进来,都是些好酒好菜,想必是特别关照过的了。
冬琅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他的手那样凉,没有半丝的暖意,“或许此生你再也见不到我了,等我死了之后,你不能偶尔去坟前瞧我一眼。”
虞折烟口是心非的说,“您姐姐是太子妃,父亲又是朝廷命官,皇上定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他修长的指尖那么细心的替她拢好衣衫,然后是淡淡的一个笑容,“可朝廷有人巴不得我去死。”
第一缕阳光的晖华透过冰冷的铁窗透过来,映的他周身有一层光晕,更如诋神般俊美,他笑着说,“走罢。”
虞折烟从床榻上下来,然后让狱卒将牢门打开,径直的出了去,连头也未曾回一下。可她依旧能感受到他炙热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带着不舍和绝望。
她站在牢狱的门口,早已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刺的生疼。她伸出细白的手掌遮挡在眼前,待在睁开眼眼睛时,却看见一个乞丐正拿着破碗,可怜巴巴的在她的面前。
她将手伸到袖口里,却掏出了几个圆滚滚的东西。
是昨晚他给她的荔枝,经了一夜,变得有些干巴巴的了。
她伸手便将那几颗荔枝扔到了乞丐的碗里,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乞丐何曾见过这些东西,拿在手里琢磨了一会,就丢给了路边的野狗,接着去讨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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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折烟回到国公府的时候,见几辆马车停在门前,刘管家吩咐这小厮们搬凳子的搬凳子,了搬东西的搬东西。
她想也没想,便走了过去,“刘大管家,谁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第一辆马车里下来一个男人,只见他生的清秀,年纪很轻,瞧起来就像是一张没浸染过的白纸。
“是二少爷。”刘管家赶紧对虞折烟说,“还不快请安。”
她赶紧福了福身子,“奴婢给二少爷请安。”
国公府内只有一个嫡出的少爷,想必这便是那庶出的二少爷顾蘅了。
那男人一个男人居然自称奴婢,不由得抬头一看。
只见她漆黑明亮色眼睛灿若星辰,细密的睫毛在细风中微微的着,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竟是个美人胚子。
“起来吧。”他轻轻一笑,“你为何这幅打扮?”
虞折烟笑道:“奴婢去牢里看大少爷才回来。”
她的话音刚落,后面的几个马车上下来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其中一个带着不悦的声音传来,“顾蘅,咱们还是进去给老爷请安,跟这个小子说什么。”
她只觉得那声音十分的熟悉,她扭过头来往那女人身上瞧去,四目相接的时候彼此间俱是一愣。
虞折烟的眼里仿佛有怒火在燃烧,爆发出骇人的光亮,不过三年未见,当初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婢女居然成了国公府里的姨娘。
那怀儿惊叫了一声,“你——”
虞折烟却收敛起眼底的怒意,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奴婢烟儿给姨娘请安。”
怀儿此时也明白了什么,便果断的闭上了嘴巴,她身边的三姨娘却笑着说,“没想到咱们走了半年多,府里竟多了个天仙似的丫头,你瞧瞧穿着这身男装,便是两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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