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皇上,你问的这个问题恕臣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要说他们到底哪儿来的这个胆子,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才清楚了”
独孤沧澜这话音一落,宛大人和延大人便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
然而,他们却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惶恐,同样的惊怒。
这一刻,宛大人的脸色还隐隐有些发白。
他似是有些不敢置信,这些东西居然是那孽子帮着外人出头,从他自己家里给搜出来的。
但,若是反观延大人,他则是一个劲儿地在那儿磕头道:“回禀皇上,摄政王殿下!这些都不是臣的错!不是臣故意的!”
“是有人特意指使臣,臣才有这个胆量选择这样做!”
果然,延大人惊不起吓。
眼下,这纳兰越和独孤沧澜二人,不过才刚刚从他们手里拿出一点证据来,他就已经自乱阵脚,成了这般样子。
下一刻,贤王瞥了他们一眼,似是有些被延大人那副狗腿样子,给恶心到。
当即,他不由颇为嫌弃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接着,又一甩衣袖,朝他们二人沉着个脸色,走出来说道:“延大人既然这样说,那可是要好好地告诉一下臣等,到底是谁在背后冒这种大不韪,来专程指使你们!”
“只要你们敢说,那本王相信,我朝的圣上和摄政王殿下一定会帮你们!”
贤王口里的最后那几个字,几乎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但这一瞬,正离他最近的两个人,又如何读不懂贤王方才那番话里所暗藏的意思。
最后,延大人实在没了办法。
他不禁喘着个粗气,跌坐在地上,惨白着脸道:“要说这一切究竟是谁指使”
“当然是只有臣和宛大人早就商量好的!”
“我们二人早就看不惯,这个朝堂是由纳兰家的一个废物做主!所以我们妄想有朝一日能用这笔钱”
延大人这番话才刚出口一半儿,一旁冷脸站着的贤王,总算是暗自勾了勾唇,表示他已经满意了。
“招兵买马,拉拢人才!让这整个朝堂明里暗里的是由我们做主!”
这下,延大人这话一出口,一旁的陈慕林陈大人却是看不下去了。
他在那儿急红了一张脸,才憋出个一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你们这是想造反!”
“我大夏的皇上岂容尔等这般污蔑?更何况,你们难道忘了你们每一月,每一日,所接手到手里的俸禄,究竟是谁发给你们?”
“你延大人,你贪墨巨款也就算了!如今,难道连实话都没有一句了么?”
延大人一听陈大人方才那番劝慰,心里当然明白他在这种时候,说这些东西,心里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于是,他不禁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嘲着说道:“实话?”
“呵,陈大人,难道罪臣方才所言,又有一句,是假的?”
“你”
这会儿的陈大人眼见着这延大人居然油盐不进,好话更是不听,便不由将劝慰的主意,打到了另一边宛大人的身上。
然而,谁曾料,陈大人这边话才刚一出口,宛常林竟是阴鹜着个目光,看着他道:“陈大人,你肚子里此刻所酝酿的那些话,最好就不要再对我说了。”
“我宛常林,时至今日,已经是罪臣!又还有什么能够改变的?”
宛大人这话一说完,便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另一边高座之上的皇上,和此刻正冰冷着眸光,专程在那一旁看着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的摄政王。
“回禀皇上,王爷!”
“你们方才让人所呈递上来的这些罪状!臣,不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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