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用旁人多说,在场的诸位也能够猜到,此刻他们那贤王的脸色,必定是难看死了。
毕竟,他从一开始,压根儿就没想到,秦沐风这人看似清贫的出身,背后居然还暗藏着这么一尊大佛!
但这时,惊讶过后,朝堂之上,很快又有人在那里说了,“这事是真的吗?”
“该不会是赵老丞相为了帮他们那边的人脱罪,就这般开口胡乱编纂的吧?”
这会儿,藏在人群中故意开口说这话的小人,很快就被独孤沧澜给一眼锁定了。
他朝他警告地眯了眯眸。
接着,却是还未等他动作,竟又听赵老丞相兀自在那儿出声道:“方才老臣嘴里所说这件事,如何不是真的?”
“难道你们都忘了,先帝尚且在位之时,裴老先生提出告老还乡,便是说他要回渝山邱县颐养天年!”
“当年,裴老先生在回去之后,将他的幺女嫁人,嫁的,乃是当地的一户书香人家。”
“而恰巧,那户人家姓秦!”
“不信,你们可以当场问问秦沐风!裴老先生究竟是不是他的外祖?”
伴随着赵老丞相这话音一落,在场的人的目光,不由齐齐向秦沐风此时所在的地方张望。
“秦公子,赵老丞相所说,可是真的?”
“先帝的太傅——裴老先生,究竟是不是你的外祖?”
此刻,独孤沧澜尽管心里对这个答案早就回以了肯定,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是得严肃着眸光,对他身旁正站立着的这个青年人问出了口。
果然,他这话一出口,秦沐风的眸光,顿时就黯淡下来了几分。
他在那里稍稍沉默一会儿后,终是拱手抱拳道:“回禀摄政王殿下,适才赵老丞相所说,全是真的。”
“在场的诸位大臣们,若是不信,皆可去户部查证。”
“但就在草民来到这京城赶考之前,并未想到过有朝一日能站在这里,竟是因着已逝的外祖草民心中实乃有愧,草民”
谁料,这下未等秦沐风的话出声说完,一旁的赵老丞相竟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当场瞪大了眼睛连退三步,道:“沐风小子,你说什么?”
“你,外祖已经走了?”
话说到后面,赵老丞相的声音,已是有些沙哑。
秦沐风站在原地,默了一默,这才忧郁着表情,在那儿叹道:“回赵老丞相的话,是的。”
“草民的外祖已经走了。他老人家走的时间不久就在草民参加殿试之前那一天草民,从家中收到的急信”
“啊”
这下,未等赵老丞相满脸是泪的出声惋惜,他们朝中的许多大臣,却已是控制不住地在那儿替他哀悼了起来。
这时,还得多亏了纳兰越接下来的一句话,才将众人从悲伤的情绪中拽回。
此刻,她正端坐在龙椅上,抿唇看着底下的朝臣道:“如此,贤王殿下,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裴老先生,虽然已经离世但按我大夏律法,仙逝之人十日内,皆乃有籍可寻。”
“而渝山距离我大夏京城,也算是离得比较近。这样算下来,裴老先生可是刚过头七”
纳兰越这会儿的一番话,乃是故意说得意犹未尽,专程引贤王上钩。
果不其然,她刚把话一这样说,贤王就已经开始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补了。
“哼,皇上,既然这秦公子乃是我先帝太傅之孙,那的确是没有理由作弊!可这并不代表,那三司和太学院这边就没有漏题!”
谁曾想,伴随着贤王这话音一落,独孤沧澜那边当即就是一声冷哼。
这时,独孤沧澜袖袍一挥,立时就站出来朝他冷讽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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