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和独孤沧澜这二人私底下的交锋,自是被底下的一众朝臣,和此刻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纳兰越尽数看在了眼里。
不过,他们在场的人之中,偏偏只有陈慕林陈大人仿佛装作没看见似的,只在那儿自顾自地埋首说道:“回皇上,敢有胆量做这种事的人,必是我朝位高权重者!”
“排除皇上,尚且年幼,并未涉政。”
“是以,在朝中能利用权利做这种事的人,无非只有三个。”
陈大人的这番话一落地,无疑像个深水炸弹一般,投入了这大殿之中。
顿时,他的那些言论,不由引得在场的诸位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暗自出声。
此刻,纳兰越正不安地端坐在龙椅上,紧蹙着眉头,抿唇看着。
但这下,不等她发话,那底下的贤王却已是自以为胜券在握般,先她一步朝底下的众臣警告道:“肃静!”
“这里是朝堂!不是尔等可以肆意发表言论的菜市!”
“咱们皇上,可是都还没有说话呢!哪轮得到你们这些人肆意插嘴!”
许是,这是贤王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发威。
大殿之中的人在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后,无不有些讪讪的住了嘴。
这下,贤王眯着个眼,老谋深算地对着一旁的独孤沧澜轻勾了勾唇。
接着,他抬眸,在看了纳兰越一眼后,继续主动站出来,说道:“回皇上,臣认为,陈大人方才的那一番话纯粹就是挑拨离间,一派胡言!”
“哼,他方才自称找到了这一次今朝科举舞弊一案的证据,既然如此物证有了,那么,人证呢?”
“呵,若是没有人证,陈大人适才那一番话,可不是就在恣意污蔑?好凭借此次之争,消除异己!推你属意的人上位!”
“你!”
陈慕林这一次被贤王的那番诡辩,竟是气得满脸通红,一张嘴,更是无从辩解。
贤王瞥眼,瞅见了他那副样子,当即不由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
接着,在场的人,只听贤王又在那里张口道:“回皇上,陈大人这里若是拿不出来人证,但臣这里可是能叫出一个,以兹证明这宛大人的公子并非作弊,而是在考试前曾得过高人指点”
“反倒是那秦沐风秦公子,他一身清贫不说,却是如何能这一路顺畅的走进这殿试?况且,臣今日在这里还要再质疑一番,他在来到这京城参加科举之前,究竟是经何人举荐?”
“他又是否有买通考官之嫌?”
不得不说,贤王这一番犹如疯狗张口,乱咬人的话,还真是差点儿把陈慕林陈大人给当场气了个倒仰。
这会儿的他,背后要不是有刘大人以双手扶着,恐怕他在这里,更是要直接被气得倒下。
“贤王殿下,你”
陈大人张了张口,这会儿他喉咙里的话尚且未来得及说完,就被突然出声的赵老丞相给直接打断。
“皇上,摄政王,贤王殿下!”
“臣这里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刻,正端坐在龙椅快要被贤王那番话弄得着急得不行的纳兰越,这会儿一听见了赵老丞相的声音,不禁一下就精神起来了。
这下,纳兰越赶紧坐直了身子,轻舔了舔唇,说道:“赵老丞相,你且说罢!”
“毕竟咱们眼下这事,兹事体大,各方的意见,朕都想听一听!”
伴随着纳兰越这番话落,底下的赵老丞相总算是略觉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下,他收到了陛下的命令,又转过头去望了此刻正针锋相对的两位王爷一眼之后,才不急不缓地道:“回皇上,摄政王殿下!适才,贤王殿下所说,不是没有半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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