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越不开心。
纳兰越一整个早上都不开心。
她昨晚明明只差一点儿就能看见那个人的脸,只差一点儿就能确认他究竟是不是她的小澜子!
但她昨晚上怎么会真的就这样睡过去?况且,又是这般关键的时刻
嘶——
暗地里,纳兰越总觉得昨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中有些蹊跷。
不过越是这样,纳兰越才会越来越觉得某个人的身份在她的面前是真的很有问题
不然这朝堂之上,干嘛就他一个人戴着面具?
“回皇上,王爷之所以会戴面具,是因为殿下幼年时,府上曾遭过大火。他的脸,被火烧到过。”
“即使后来,御医去看过了,却也没什么用了。是以,这么些年来,在外人面前,王爷才会一直都戴着面具。”
不料,纳兰越一个晃神间,竟是把心里想的,嘴里一个突溜,顺口就说了出来。
当然了,还好她的面前这会儿除了璃沫璃染两个宫女之外,再无旁人。
否则,纳兰越这陡然一提问,怕是会把旁人给吓得以头抢地。
原因无他,只因这本就是皇宫内外,众人皆知的摄政王与皇室之间的禁忌。
这些往事,大都染了血,又涉及了皇室密辛,只要还想活命的人,几乎没几个敢提。
然而,这些事,专程过来伺候纳兰越的璃沫和璃染原本以为她是早就应该知道的,但不曾想
思及此,她们姐妹俩一边给皇上更衣,一边给皇上戴袜时,稍稍对了下眼神。
倒是很快,她们又垂下了眼婕,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府上曾经遭过大火?
纳兰越眉头一皱,只听她俩这么一说,便只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
她正满心焦急的准备细问,却不料,正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何公公已经迈步进来了。
他先是眼神认真地审视了一下今日伺候纳兰越的这两个宫女,眼见她们脸上并无异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一般的对他眼前的纳兰越说道:“皇上,时辰不早,咱们该出发了。”
纳兰越听到何公公这般说,便只能暂时收起了她那满腹的心事,紧跟着去上朝。
不过今天,纳兰越刚一迈步进殿里,整个人便如同剥了皮的老丝瓜一样,蔫答答地,仿佛无论底下的人叽叽喳喳地在讨论些什么,都提不起她半点兴致。
如此,从表面上看,她昨日那眉眼之间所流露出来的机灵劲儿,仿佛只是昙花一现,短暂如斯。
但若换句话说,这才应该是她原本作为一个听话的傀儡,应该努力保持住的本质。
纳兰越的这幅神态,不出意料的,又引来了底下的独孤沧澜对她的注意。
朝堂议事时,他看向她的眼神,虽是从下至上,但却仍带几分睥睨。
猝不及防的两厢对视间,是独孤沧澜率先不着痕迹的撇开了眼。
不过,尽管如此,这却已经足够一群老臣们在心里暗搓搓的开始打鼓了。
有心思的几人在暗中只需对视上几眼之后,便堂而皇之的做好了决定。
果然,这天散朝之后,纳兰越等人前脚一回景仁宫,后脚,那些滑不溜秋的老臣们便差了何公公过来通报,说是他们有要事要求见。
对此,何公公倒不好直接开口阻拦,只得如实禀告给了他们家皇上。
“都是些什么人要见朕?”
下朝之后,换好常服,又要准备去太学院的纳兰越,听到何公公的禀告,现在总算是稍稍提起了一点兴致。
如果可以,这会儿的她,倒不介意能多跟那群两脚兽们聊聊。
毕竟,他们要是聊得久的话,今天的太学院她就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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