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再在本王这里讨得任何便宜!”
独孤沧澜语带愠怒地把话说出口,转眼便什么也不顾的直接大步就往门外走。
而待他离去之后,纳兰越的眼里,心里满是茫然。
独孤沧澜却在满身孤冷的走出了这扇房门之后,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努力藏住了心中骤起的那一份温软!
不!不该有的!
他这样的情绪不该有的!
他,独孤沧澜,曾被皇室屠了满门,对于那个人
不!
他活该就是一个天生无情的人!
独孤沧澜在这样苍凉的夜色里,略微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
须臾后,他的耳边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风动。
是孤月白来了。
“什么情况?”
独孤沧澜见人来了,便暂且放下心中繁杂的思绪,稍稍整了整神思,转而对孤月白认真问道。
“回王爷,属下在咱们府宅附近的确发现了动静。”孤月白在独孤沧澜的面前,同是一副认真的神色。
这会儿,他正一边给自家主子汇报,一边回想着方才他们那些人在这附近所探查到的一些情况。
他先是犹豫了一瞬,紧接着便又想起什么一般出口道:“不过那边的人,竟然比属下们的武功更为高强。这一点,让属下不禁倍感奇怪。”
“毕竟,据属下所知,这么多年来,暗卫们的身手唯一能和咱们不相上下的便应是景王手下的人。但不应该如果属下没记错,景王这时应是在幽州镇守封地。”
“咱们这里既无皇令下诏,又没与之结怨,景王怎么可能突然抽身回来?”
孤月白这番话刚说完,独孤沧澜便想也不想的接口道:“你分析得很对。”
“今晚,敢来咱们王府的人,的确不会是景王那边的人。”独孤沧澜在夜色下负手,抿唇,淡声道,“俗话说,‘狡兔三窟’。更何况,堂堂一个大夏皇室。”
“呵,今晚,可是咱们的陛下专程为了本王,亮出了一张底牌。”独孤沧澜一边说一边眯眼道,“这还是一张相当不错的底牌。”
“查!给本王查!”
独孤沧澜在出口下完这道命令之后,便迈腿往他府中平云楼所在的方向走。
“到时,你们孤影若查不出,便直接交给墨影他们去查!”
“是!”孤月白在躬身回完自家主子的话后,便也跟着他往平云楼所在的方向去了。
而这边,延晖阁中,则只剩下了那几人,还在拉拉扯扯。
不知不觉,夜空上的星辰又黯淡了几分。
这时,夜,更深了。
独孤沧澜在这里处理完白日里所堆积下来的一些事情,正欲前往延晖阁准备歇息。
但这一夜,仿佛注定一般,他休息得并不好。
早些时候,独孤沧澜和衣躺在榻上,是在想着朝堂上的党派之争,后又脑海里反复纠结着他手中的那只傀儡小皇帝突然变得反常之事。
不过,有了早前的那番折腾,恐怕是任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他手里的那只听话的小傀儡早就变了,不但变得再也不会乖乖听话,甚至还十分胆大不怕死。
果然,就在他正欲摘下面具,阖眸休息的那一刻,独孤沧澜的卧房门,竟被人轻轻推动了!
当即,独孤沧澜又一反手,动作迅速地扣上了自己的面具!
遮住了他那张赫然与纳兰越心心念念的独孤少爷一模一样的脸!
接着,他便提高了警惕,时刻留意着自己房门那边的动静。
这下,倒不用影卫汇报,独孤沧澜便能猜出来,眼下,能在这里做出这番举动的,恐怕唯有这几日举止神态有些反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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