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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盯着宇文晏那张严肃脸,头往前凑了几分,神秘地眨眨眼,低笑道,“不是银子,是黄金!”
宇文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很明显,五千两黄金并没有震慑住眼前这位土豪。
“皇上那么好治?皇宫那么好进?”
云舒夹起一筷子面条吹了吹,笑得灿烂,拍拍胸脯。
“这自古以来,风险和利益都是并驾齐驱的,不担风险,哪能干得成大事?要对我有信心嘛,到时治好了,我会告诉皇上,我是闲云庄的大夫,到时你也沾光不是?如果没治好,后果我自己承担,绝不提你半个字,这下你放心了吧?”
宇文晏端坐着,一碗面条半丝未动,沉声道,“我给你五千两黄金,你给我滚回去!”
云舒正将一口面嗦进嘴里,就被他这话吓得嘴一张,一口面全落回碗里。
凭她对他的了解,她觉得他这一刻的大方简直不可思议。
看着那张冷峻脸,她突然菀尔一笑,瞅瞅四周,低声道,“你这花这么大的价钱不让我进京,是不想让皇上好起来?还是担心我?”
宇文晏的脸又黑了几分,一本正经盯着她,“我是担心你给我丢人!”
还没来得及为他的前半句感动,他就砸出了四个鄙视的字眼,云舒差点儿被一口面给噎死。
“我不会回去的,就凭你这句话,我也。”
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站起来转身就走,顺手拿了块儿烤饼,“老板,算他帐上!”
按理说,能拿到金子,又不用冒险,傻子都会选。可是,除了赚钱以外,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没办法跟他解释她为何坚持,只能假装是赌气。
回到云来客栈,正有几个人焦急地进进出出。
“大少爷,这三更半夜的,找不到大夫。”
认出他们正是司马吉手下的那几个,云舒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无视他们,走进客栈。
“等等!”司马吉突然喊了一声。
云舒并不理会,他就几步过来将她拦住。
“有事?”
“你不是大夫吗?我的人被蛇咬伤了,你给看看。”在求人的情况下,司马吉的口气仍然像个大爷。
云舒一抄手,“凭什么?”
司马吉一时噎住,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反驳他。
云舒含笑盯着他,她知道,像他这种牛逼惯了的人,要让他求人,大概是挺困难的一件事。
见他不说话,她提步就走,司马吉立马将她拽住,咬牙道,“你开个价!”
“一百两!”
“你,你还真开得了口!”司马吉气得快跳起来。
云舒笑了笑,同情地看向那个伤者,“在你大少爷眼里,你连一百两都不值。”
这话扎心了,那人神色黯淡下去,现在不止手受伤了,心也伤了。
司马吉知道她是在故意挑拨,也不想让她得逞,只好肉疼应下,“好,一百两就一百两,不过你得保证能治好,治不好你一两也别想得到。”
她手一伸,“先付钱!”
司马吉恶狠狠地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她手上。
云舒舒坦地收起银票,深觉自己当初选错了路,凭她这头脑,她就不应该当医生,应该经商啊!
她很快被带到了司马吉的房间里,众人围着她给那伤者疗伤。
云舒看了一圈儿,没好气地说,“你们让开点儿,挡光了,凑这么近,想偷师学艺啊?”
他们很不满意她的态度,但又不得不退开。
此时此刻,司马吉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紧盯云舒,满脸狐疑,“你半夜三更地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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