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群c房婉婉和李娇娇三人绕着岩庄跑了半圈,在地上发现了昨夜从墙内翻出去的脚印。那串脚印并没有立刻向远离岩庄的方向落荒而逃,而是沿着岩庄的墙根转过去。三个人骑着牲口跟着脚印走了没多久,就发现脚印的主人和另外三个人会合了。从会合处留下来的足迹来看,这三个人当中有两人也是从岩庄当中翻墙出来的。
“这样看来,在岩庄里行凶的人肯定就是那些色目人了。”婉婉昨夜已经从房剑卿那里把杜群的推测问了个清清楚楚,所以那两个色目人的情况她也知道。
“不错,”杜群点了点头:“这两种从围墙里翻出来的脚印应该是那两个胡姬留下来的,这个大脚印应该是其中一个色目人留下来的。”杜群甚至已经能在脑海中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勾勒出来了:一个色目人翻墙进了岩庄,他的同伴在墙外等着他。潜入岩庄的家伙找到了绮翠,然后就让这两个胡姬先逾墙而出,和外面的同伴会合,自己则一个人前去泼茶斋。接连杀害了秦西鉴和胡风之后,色目人从另一处地方翻墙离开岩庄,沿着围墙走了一会儿和同伴们会合,才一起离开。
四个人留下的足迹非常容易辨认,杜群他们追着脚印又走了一会儿,就发现纷乱的脚印在一颗大樟树下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向远方绵延的马蹄印。
看到马蹄印杜群心里就是一紧,这些色目人事前就做了周全的准备,连马都备好了。虽然从马蹄印来看,这里只有三匹马,应该是色目人事先没有想到绮翠还会带出另一个胡姬,所以才备了三匹马。可就算他们有两个人并骑一匹马,影响速度,但毕竟提前走了一夜,他们几个从后面直接追上色目人的可能性已经非常低了。
三个人追着马蹄印走了没多久,就发现情况比想象得还要糟糕:马蹄印汇入了一条官道。这条官道本就是一条繁忙的要道,南来北往的赶路人密如牛毛,各种车辙c足迹c马蹄印交汇在一起,早就把官道上的积雪踏成了一片片肮脏的雪泥,哪里还能分辨出来哪些马蹄印是色目人留下来的。
“婉婉,看这架势,我们也没法继续往下追了,不如先回岩庄,大理寺的人估计也快到了,这事情交给他们处理就行了,我们两个女儿家也没必要越俎代庖。”李娇娇在一边道。听她的话,杜群感觉她似乎并不像婉婉说得那样是她请来的帮手,反倒是像房大人对自己女儿放心不下这才在婉婉身边埋着的一颗钉子。
婉婉的一张脸顿时苦了起来:“这才跑了多久,就断了线索。被禁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来跑跑,这么快就回去也太亏了点吧?”说着她就转头用略带哀求的目光望向杜群。
杜群见脚印看不出来,心里也有些烦乱。若是昨天就连夜追赶出来的话恐怕不会这样,因为夜晚官道上行人不多,色目人留下来的马蹄印也不一定会被踏得看不出来。虽说现在看不清脚印,不过按照他的推测,这四个人应该打着马沿着官道一路往前跑过去了。有积雪的夜晚,官道才是安全的路,若是走其他偏僻的路,沟壑石块上都覆了白雪,看不出本来的模样,极容易马失前蹄造成坠马。色目人带着两个女人同行,肯定不会去冒这种风险。
若是沿着官道再往前追上一段路,会不会有所发现?杜群心里有些犹豫。恰好这个时候他看到婉婉哀求的目光投射过来,他的心里立刻就打定了主意。
“我们就沿着官道再跑半刻,若是没有什么发现就只能怨我们自己倒霉,打道回府了。”他对两个姑娘说道。
三个人沿着官道往前跑了没多久,杜群就看到官道边上有一个简单的木棚子,门前挑着一竿酒幌子,却是一个简易的酒水铺子。
听到官道上嗒嗒的马蹄声,酒水铺子的老板便从里面走出来,对着杜群他们嚷道:“天寒地冻,喝碗米酒好御寒喽!只要五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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