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这是书房,那是寝院,平日里在上门都会有家里的小厮伺候着,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他就是,都是家里带出来的人,用着顺手。”若道看着书房的布置和自己在家中的差别不大,就知道沐心在信里定然是好好交代过的,因此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管家,你且去忙吧,这几日辛苦了。”管家连连点头,对于这个见过几次的姑爷,他也还是有点清楚他的性格,于是安静的退下去。
一连半个月,若道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在书房中一会儿练这个,一会儿背那个的,他并非从小苦读诗书的人,对于他来讲,这大半年的时间要补上人家多年的东西,还是有些吃力的。好在他心思活络,阅历也不少,对于一些死记硬背的东西能很好的融会贯通,连书院里的先生都说他进步神速,因此他对于这次赶考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
家里的王嬷嬷知道轻重,孙小姐把姑爷托付给她们,她自然是要好生照看的。连着一个月准备的饭菜都是亲自盯着的,荤素搭配的好不说,日日里都给若道送些温补的药膳过去,怕他费眼睛,茶水也换成了菊花茶,灯烛用的都是最好的,院里的花草也时常浇水和打理,因此若道每每看书累了,往院子里走走的时候,对着一院的花草,很是赏心悦目。
时间飞逝,一月的日子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九月,临安城中每年对于赶考的考生都会在九月初的时候在长乐区国子监附近的一处书院大办一场诗会。据说诗会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能在诗会上拔得头筹的人,八成都会是新科三甲,哪怕是不能在这里出人头地,引起关注,多认识几个同年考生也好的。
于是诗会的这天下午,若道准备的妥妥当当就去了书院。等到书院门口,小厮就把拜帖送到书童手里,核实有此人过后,才准入放行。进了书院,若道还是被眼前的情况有些惊到,算不得人山人海,但三三两两的同行考生,已经把院子站的差不多了。
不知往年如何,今年就这么随意看看,考生也不下三百人。正想着呢,就听到身后有人唤他,“这位兄台,在下荆城罗刚,景帝二十八年生人,今年二十有三,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只见这位自报家门的罗刚,生的虎背熊腰,颇有威严,他出现在一众文弱书生的面前,要不是这身赤白服饰显示了他也是今年的考生,若道还以为他是书院专门雇的打手。
“在下苏城江若道,今年十九,也是初来的考生,还望罗兄多多赐教。”罗刚是个粗性子的人,他本意喜欢舞刀弄枪,家父是荆城中副将一职,要不是家里只有他这么一根独苗,罗刚从军的心思早就得以实现,这次入京赶考,就是和家里打的赌,要是考上了就乖乖做个文官,要是考不上,家里也不能阻止他从军报效家国的心思。
他来这书院有一会儿了,可惜这些酸臭文人,不是吟诗作对就是舞文弄墨的显摆,他心里十分不屑,乍然看到若道进来,从他走路的姿势和通身的气派就知道此人武功不弱,因此特意来打个招呼。
“不瞒罗兄,我曾经也是打算报效家国,投身军中。可惜天不遂人愿,哥哥一病而亡,不忍家中长辈为我担惊受怕,又关联着家里的生意,所以才打算弃武从文,来此赶考。”罗刚很是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果然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江老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若道笑笑,他对于人的情绪最是敏感,一个人或真心实意,或虚情假意,他都能看得出。罗刚是个简单性子,直爽人,值得一交。当即和罗刚就称兄道弟起来,他们两人笑的也要爽朗,说话也要大声,和周围文弱书生完全不同,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其中,就有这一届的夺冠热门,柳是非。这名字倒是有趣,是非,是非。只见那柳是非从众人的拍手称赞中踱步而来,身后跟着不少拍马屁的人,“两位兄台,若是不介意,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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