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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娥站在许娇娘身侧,那清脆无邪的脸上,带着一丝童真,她笑着说道:“所以啊,翠娥以后是不会生孩子的,那般苦楚,我便受不了的。”
她在路府虽然只是个身份卑微的丫头,但自从进府后,受到许娇娘宠爱,是没有受过什么苦,便是粗重的活,也未曾干过。
听翠娥天真的一言,许娇娘愕然,然后众人大笑。
许娇娘略微皱眉,然后轻声笑道:“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女儿家哪有不嫁夫生子的,那是她一生的归宿,若不是如此,难不成,你要去选个青山绿水的道观,出家当个下尼姑么,我看清净观到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人家收不收女弟子。”
翠娥咧嘴,道:“翠娥不嫁,自然也不去那道观诵经,是要陪伴夫人一生,还有少爷的。”
许娇娘呵呵一声,“净胡说,是怕我给不了好嫁妆不成。”
翠娥一阵嬉笑,在许娇娘身边撒起娇,若不是许娇娘年轻,别人还以为她们俩人是母子呢。
许娇娘笑而不语,她领如蝤蛴,轻微地转头问路天明:“孩子的父母可找着了吗?”
路天明摇头,不住地叹气道:“还没有,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孩子的父母,我看到是有些狠心了,放着骨肉不管,如今告示都贴出去好几天,竟还未出现。”
娇娘思忖良久,吐气如兰,皙白的双颊显出点点微红,她细说道:“如今世风日下,天灾不断,妾身听说江南水患,又有蝗灾,万里禾床,颗粒无收,百姓疾苦,食不果腹,这孩子父母,恐怕也是,方才会出此下策,骨肉相离了。”
许娇娘叹气,话未完便止。
路天明与娇妻相濡以沫多年,是知道她此刻的心境的,便道:“夫人之见,是说他父母可能是困难之人,是有意把孩子留下的么?”
许娇娘回答:“想来是如此了。”
一旁站立在左侧的刘吉凑过身来,躬身一揖憨,笑道:“老奴觉得夫人言之有理,那晚在石狮子下面发现这婴儿时,他只是被一袭粗衣包裹,躺在破篮里,备受寒风凌虐,如此看来,这孩子的是父母,想来肯定是觉得家道贫寒,没有能力抚养了,所以才会把这孩子弃之不顾了。”
刘吉拧紧了眉头,脸上表情凝重,又叹了口气,接着道:“如今这世道,是不好了,且不说这补无端的天灾难避,人心更是难以预料,百姓都在讲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官不管民,民又欺民。”
路天明听他这么一讲,不住地点头叹息,不由得心头传来一阵酸痛。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道。
路天明经商十几年,生意所涉及颇广,布匹药材,米面油粮,还有其他等等,这些年来,虽然不能是足遍四方,脚踏南北,但也是走过了不少州县,见过许多的人,各式各样的都有。
岂有不知道现在世风日下,民间疾苦,百姓流离。
不觉得感概良多,心有突感郁结,尽管踌躇满志,却也是无计可施,这几年来虽然有一些布施,如造桥修路,发粮施粥,却也这茫茫苦海中的一粟,如黑夜里的萤火之光一般无异。但他已经是尽力了,纵然有千般乐意,也是无能为力的。
他皱眉,内心地忧愁便又加重了几分,看了一眼鲁妈手中的婴儿,满脸忧郁,他道:“那他父母岂不是真就这么忍心,丢弃孩子吗?”
许娇娘从鲁妈手中抱过孩子,细细地瞧了瞧,忧媚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摸轻笑,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婴儿自从被抱进路府,得到奶娘和下人们的一片照顾,又跟路恒生同吃,进了不少汤补,此刻脸扑红,一张嘴微开半合,惹人怜惜。
许娇娘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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