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笙回到极镜后,就开始发了高烧,昏迷不醒。
广百托长老带回来的擦外伤的药放在桌子上,总想着自己给她涂抹太不适合,就一直没动。
这次闹得这么大,八成会师堂那里会起疑心,要是灵春能帮忙遮掩过去,也许还有余地;如笙也好几天没去极镜了,三菱镜要是又松动,就又棘手了。
广白想到这里,突然看见一个身影在远处晃动,他立刻站了起来,注视着看了一会,那人也朝他走了过。
是她,上次跟灵春来过的姑娘。
“是你”。
“先前她遇到了点事,我想来看看她”,诗钰不敢抬起头,只是声地说着。
“她她在休息不方便”,广白怕被她发现如笙,想搪塞过去。
诗钰怯怯地朝里屋看了一眼,立马被广白挡住了,“你是花璃吧,等她醒了,我会转告你的好意”。
“没事的我都知道,她是如笙”。
广白有点吃惊,不过想想能跟灵春呆在一块的人,也应该是可信的人。
“原来你知道啊,我必须谨慎,所以刚刚冒昧了”,他有些抱歉地摸了摸眉毛,见她带着糕点,连忙接过。
“哦这是我亲手做的,想着不能空手来,待会一起尝尝吧,我能出去看看她吗”诗钰说着臊红了脸,紧张得不得了。
“进去吧,她发着高烧,我也找不到原因,拿不了主意,只能给她降降体温”,广白边走边说,还以防她跨过门槛摔倒,扶了她一把。
“如此严重!”诗钰心想着不知道兄长知不知道,他回去后就一直无精打采,心不在焉,这次邀他来也不来。
突然她看见如笙脖子上插着一根十分细的针,下意识地看了广白一眼。
“怎么了”,广白凑过来一看,有些自责没有仔细查看。
“这像是被掐过的痕迹,已经发青了”,诗钰转眼看到桌子的药,“怎么不给她涂?”
广白感觉很别扭,“男女授受不亲,随意碰触不合适,所以我连这针都没发现”
诗钰突然低头一笑,又怕被他发现,收住了嘴角,“我来吧”,说着她便娴熟地涂起了药。
她盯着那针许久,如笙就这样昏迷了好几天,脸色苍白,呼吸较急促,总觉得与它脱不了干系,想着就挽起了手袖,鼓起勇气,拔了出来。
针掉在地面,瞬时就发了黑,诗钰吓得踉跄了几步,广白伸手就要去扶,又觉得不合适,便收住了手,还好她及时扶住了床。
如笙双眉紧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只觉浑身无力,几近瘫软,看见诗钰的脸,以为是做梦,便多眨了几眼,“你怎么来了”
“怎么样,觉得哪不舒服”,广白一看她醒了,马上凑了过来。
“我怎么了,晕了吗”,如笙不解。
“你倒在极镜外边的雪地里,要不是我发现早,你被雪埋了都没人给你写墓志铭”。
如笙无力地笑了一声,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诗钰看见两人关系如此好,心里有一丝羡慕,原来对着如笙,广白的话就能多了起来。
“你还好吗,我来看看你”,诗钰努力挤了进去。
如笙往外瞧了一眼,“没什么事,你一个人来的?”
诗钰怕说了她失望,便沉默不语,而这更让如笙心里清楚了一分。
“你尽快回去吧,没有人会在极镜待那么久的,别把你连累了”,如笙看了诗钰一眼,又看了广白一眼,他就明白了。
“是啊,我送你回去吧”,广白说。
诗钰挠挠头,“也是啊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她走出了门,回头一看,没想到广白真的送她出来了。
“那个姑娘,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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