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你还在吗???”
“没走——”
男人的声音缓慢传来,她瞬间心安下去。
陆成蹊蜷着手指,眼帘轻垂,像斟酌很久道:“奶奶睡了。如果你信任,我下去给你提一壶热水上来,就放你浴室门口,你自己拿进去。”
江瑾言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不是啊这门他妈是透明的啊!!!”
对于陆成蹊的提议,她只听得见自己脑袋嗡的一声。
虽然外面有磨砂门隔着,但面前浴室这扇的的确确正儿八经是块玻璃,只要不瞎,里面东西一览无余。
“你先听我说——”陆成蹊的声音还是镇静的,只是略微有点紧绷,“江瑾言,为人的底线上你对我起码有点信心好不好,给你送水我会闭着眼进去,趁人之危这种事我陆成蹊不屑做。”
如果是寻常人在外面信誓旦旦说这些,江瑾言一定要反唇相讥列举上下五千年男人色令智昏的例子,可眼下,门口的是陆成蹊。
其实,在她出口反驳完心里就迅速后悔了。陆成蹊固然不是她这几年身边围绕的那些男人,他们之间有本质的区别。
那些人看她的是副好皮囊,而好皮囊这东西在陆成蹊面前从不存在,因为他本身自己就有副顶级的,自然看什么都变成残次品。
故而,不必担心什么女孩子吃不吃亏的问题,江瑾言直接应道:“好,一会儿你闭着眼进来,我给你指路。”
隔间里没了热水,温度立时降下来大半,江瑾言踩在一大片冷水里颤颤巍巍,还间隔打了两三个喷嚏。
等到第五个喷嚏时,陆成蹊的声音又重新出现在了对面,“水来了,我现在进来。”
江瑾言牙关还直打颤,声音都带了旋音,“好”
陆成蹊以为她还在害怕,又放缓声音强调,“只要你不让我睁,我不会睁眼。”
“我都知道,你快点进来吧,要冷死我了。”
磨砂门滑轮擦地的钝重响,隔间里缓慢泄进外面的一星点光亮,陆成蹊的手率先出现在视野里。
骨骼修长,正拎着只热水壶,门没全开,陆成蹊侧着身子进来。
江瑾言哆哆嗦嗦给他指路,“往左转,对,你旁边有落地电视柜,心点。”
陆成蹊走得极慢,虽然这房间名义上是他的,但因为一年到头只在老家睡几眼,这里的布局于他来说并不熟悉。
“别瞎动动!”江瑾言快秃了,她由一开始抱胸颤颤巍巍冷得厉害的姿势已经成功变为环胸恨铁不成钢的大佬站姿,她翻着白眼数落,“陆成蹊,实话实说这不是你房间吧,你这摸索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下埋了一路的雷。”
男人紧抿着唇,看着耐心也挥发得差不多,“你安静点。”
“好,我安静。”江瑾言顺从得闭嘴,半点没有深陷泥堆的觉悟。
她好整以暇看着外面几秒钟才提脚走上一步的男人,跟看公园里耍猴一个姿态。
她果然再一个字没提醒。
可陆成蹊竟然也不暴躁,眼帘紧闭,耐心极好地往前慢慢探步,而且这样有失面子跟风华的动作他意外地做得好看。
矜贵清俊,不疾不徐,一举一动都莫名地勾人。
就算没有江瑾言的指路,陆成蹊分辨方向也做得很好,他侧耳听着脚裸碰撞东西的轻响,凭借对黑暗的大致判断半点不出错地向她越靠越近。
直到笔直地走来。
他对面的自己不着寸缕,浑身上下被沐浴露糊得一片狼藉,虽然狼狈,但对任何一个取向正常的男人来说也是极具诱惑的存在。
哪怕中途偷偷睁开眼看上那么一瞬。
可陆成蹊面不改色地过来了,就跟他言语里承诺的坦荡一样,他的的确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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