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张彦的意料,侯三这堂姐家,盖得也是青砖瓦房。
房屋残破不堪,看着有些年头了,想来应该住的祖屋。可见,其祖上必然出过什么能耐人,否则也盖不起这种房子。
打发了侯三独自进去,张彦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蹲着,静待对方依照计划行事。
一想到自己竟沦落成了‘偷窥狂’,他心里着实有些郁闷。
为了一个秀才功名,我这么做容易吗我?这回事情要是成了,卢知县再敢不点我的案首,我特么坑死他!
很快,侯三从屋里领出了个女人,到院里晃悠了一圈。
张彦远远望去,见得女子也有七分姿色,倒是放下心来。不过,一想到侯三那长相,他便直摇头那家伙,贼眉鼠眼的也不知像谁,该不会真是捡来的吧?
怎就不遗传点优秀基因呢!
侯三和那女子叙话一阵,又笑嘻嘻地把人给送回了屋,随后便出来找张彦了。
张彦倒不关心,侯三到底用了什么理由把对方给引出来。于他而言,事情自此便算是结束了。
姿色不差,看着性子也还算文静,结合先前侯三所述,应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不然的话,她肯定已经顺着自家父亲的意思,早早嫁了出去。
反正纳妾纳色,性子只要不是太过强硬,让人厌烦就行。
张彦觉得,这个人选应该能让卢知县满意,具体如何,还看后续情况。如果实在不行,知县大老爷也不可能要求退货,顶多另寻新欢罢了
他有些不负责任的想道。
活在这个时代,想要往上爬,就必然要付出些什么。他实在不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做不到让所有人都满意,至少他也没通过什么强硬手段,来逼那女子就范。
你情我愿的事,就不用顾虑太多了。
随即示意侯三,此事可以开始操办,至于要如何办,那就不是自己应当考虑的问题了。总之必须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是他张彦在中间牵的线!
反正纳妾也不等同于娶妻,并不需要明媒正娶,大肆操办。低调的人,只需付足银两,立下纳妾文书后,一顶青衣小轿就能直接抬进门了。
其实按照国朝规定,亲民官是不可以娶本土妻妾的。
但规定是规定,这种事关内眷的事情,知情人本就不多。只要娘家人不那么高调,旁人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干,跑去大肆宣扬。
这在当下的官场上,早就不算什么严重情节了。如果较真的话,整个大明官场,恐怕能揪出一大把的问题官员
在小镇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张彦便和侯三回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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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开考的日子,定于十月十二,提前一个月接受报名。
报考县试,并无特别要求,但凡自觉学业有成的学童,都有资格入场应试。当然,前提是必须‘良民’。
这一个月以来,可以说是礼房一年当中最为忙碌之时。
张彦由于自己要应考,此前,又一直在心无旁骛的忙着做八股文习题,加之老王司吏有意忽略了他,这才使得他成了礼房最为清闲的书办。
只不过,这个清闲也是相对而言。
事实上,在那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倒有半个月是在疯狂做题。
而且,别人是为工作忙碌,忙完之后还有丰厚的报酬。他可倒好,一心忙着学习,压根儿就没人会给他发放奖励
说起来,徐小娘子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第二天就亲自把两份保书给送了过来,也让张彦得以成功报考了县试。
所谓的甘结认保,无非就是担保考生三代清白,并非倡优皂卒之后。正如吴教谕所说,张彦名虽为吏,实则连朝廷吏部的名册都上不了,自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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