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医已经恭敬的在轿外等候,面色有些焦急,不过当他看到汉王安然无恙的样子,紧张的脸瞬间放松下来。
无论如何,汉王没事就好。
轿内,看着云浅问左肩的短箭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但他面色仍是镇定,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王妃,这取箭时呢,会有些疼痛,您需要忍一忍。”
这军医不痛不痒的说着,似乎就是开一副方药的口吻。
“好!”她的声音很平静,但还是害怕的,身体有些发冷。
好在她被陈友谅抱着。
看着陈友谅那还躺着鲜血的手臂,她不由得有些内疚,心里某一处不由得柔软了起来。
无力的拿出身上的丝帕按在他的手臂上,为他止血,这血可是解药,就这样流掉那岂不是白白浪费。
陈友谅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这一举动,瞬间让他的怒气全消了下去,转换成无限的温柔。
“不怕!”他轻柔的安慰着她,轻轻为她拭去额头的冷汗。
军医沉稳的将她左肩的箭拔了出来,说不疼那是假的,云浅问疼的叫了出来,随之云浅问瞬间晕了过去。
“都出去!”陈友谅阴寒的眼神透漏出反感,她半敞怀,细嫩的香肩被军医看了个完全,此时他的心里开始憋得发堵。
待军医与长月出去后,车内只剩他俩,他小心的为她清理伤口,缝针,每一针都深深的刺进肉里,痛的她想吐,实在忍受不住的痛叫出来。
“好痛,你轻一些!”痛的她想恼怒的骂人。
陈友谅不理她,这才哪到哪,她让他心痛,他就让她身痛。
里面的惨叫声,时而传出陈友谅轻轻低哄的声音,以及云浅问痛的踢打轿子的声音,让外面的一众男人面面相觑。
还有几个年轻的黑衣军甚至红了耳朵。
唯有张定边兄弟二人与长月面无表情,因为他们了解他们的主上,他不会强人所难。
不过里面的动静确实会让人浮想联翩。
直到云浅问再也疼不动了,叫不动了,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看着她软软的躺在自己怀里,陈友谅唇角轻扬,露出满足的微笑。
是不是只有在她受伤的时候她才会依赖自己,如果这样,他宁愿她伤着。
云浅问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她感觉浑身无力,连下床都无力气去支撑。
她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再一个云雾飘渺的山峰里,一白衣少年背对她鸣笛,身影是那么的孤傲,挺拔,她冲过去,喊叫着:
“轩哥哥!”
待白衣少年转过神来的同时,却是陈友谅那俊美的如同天神的脸。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突然把轩哥哥和陈友谅联想在一起。
只是相比之下,陈友谅多了份成熟,阴狠,就像那刚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神罗刹一般。
云浅问看着身下这张雕花大床,以及房间内的陈设,看上去简约大方。
中间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圆桌,桌上就一个简单的茶壶和几个茶杯。
“王妃,您醒了?”
此时长月正好端着一盅粥汤过来。
“王妃,军医说了,您现在身子虚弱,需要静养。”长月将汤摆在圆桌上,打开轻轻吹了吹,准备喂她。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已经习惯了所有事都亲力亲为。
“这家客栈的环境还挺不错的。”
她随意说了句。
“王妃,这是汉王府。”长月纠正道。
“汉王府?”云浅问停下手中的勺,顿道。
“是的,王妃,您已经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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