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天界同魔界虽未明摆着撕破脸,可也是禁止来往的,就算母后与父王是在凡界或者旁的什么地方相识,母后要来魔界,那也断是轻易进不来的啊。”
黎音在地上用指尖扒拉着地上的细沙,细细地划下了一两个互不相连的框框,又在中间划了两道表示通路的长线相连:“这里天界常年重兵把守,母后肯定是进不来的。”
说着,在那两条线旁划了个大大的叉。
“确实不曾听闻母后谈及此事。”魔尊的手隔空沿着那些痕迹描摹着,道:“母后自我有印象后便从未离开过魔界,只一次······”
他说到这猛然顿了顿,眼中一道明光闪过:“只一次,在父王过世的时候,她回天界,走的并不是那条天通路,而是——”
他看向了一侧安静矗立了万年的消威门,黎音会意地猛然站起身,两人齐齐转向了眼前尽在咫尺的门。
那时候,母后伤心欲绝,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这里,小阿渊不放心地在她身后遥遥地跟着她,却见她一闪身便没了踪影,大惊之下还道是她跳了蚀骨水,可水中清冽如昔,哪有半点他母后的影子在?
他那时百思不得其解,今日黎音猛然提及,他才反思过来这之中可能的关联。
该不会······!!
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想来若是真有不为人知的那条路,就肯定是这里了。”
魔尊缓步上前轻抚着门上陈旧的刻痕,这里阴煞之气过重,便是一般的魔族都受不住,为此鲜少有活物过来,却恰好成了最为隐秘的地方。
“这么说来,不是那杯药有问题,”黎音道:“而是带这药来魔界的路上沾了不知是天界还是此处的蚀骨水的气息。”
“可是这里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黎音脚下踩过这里铺满了细沙的土地,几乎无人踏足的消威门后沙尘密布,走到哪里好像都能被糊一嘴的沙子。
“应该是有人发现了,还将其锁上或是封了起来。”
魔尊闭目以神魂探向了四周,然而就像站在深渊的谷底中仅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一般,他只能感知到自己激荡的魔力在此回荡着:“而且即便通着天界,也该有个地方同这处一般才是,可是在你我的印象中,天界并无这样的地方。”
黎音揉着脑穴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地方,思来想去连带着头都疼,他丧了口气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便立刻被魔尊抓住了手。
“拍也拍不出来,当心拍傻了。”魔尊挑眉提醒道:“你现在可尚控制不了周身的魔气,很容易受伤的。”
“······怎么每次听你说这些,我都觉得我特别没用似的。”黎音认命地往他身边一靠,突然在空中捕捉到了一丝陌生的味道,他侧过头往魔尊身上闻了半天,疑惑道:“这什么味道?你出门用了什么花膏之类的东西么?”
魔尊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辜,无奈道:“许是方才在母后妆台上蹭到了什么,母后喜欢那些玩意不假——”
“等等!!”
魔尊话说了一半,便被黎音疾声打断了:“你先别说话!!”
他猛然想起了什么般从魔尊的身上爬起来,在原地边跺脚边嘴里不断念叨什么,魔尊知是他在理顺思路,便在一旁安静地没有打扰。
“味道······味道······!!”黎音使劲地跺跺脚,咬牙道:“我想起来了!这感觉熟悉,是因为我在某位神仙身上闻到过!”
女子都喜欢那一类东西不假!!
“神仙?”魔尊一愣,道:“你再想想,是谁?”
黎音眼中清明,方才的迷惘一扫而光,慢慢道:“她在来过我的司缘阁,因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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