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待发火,却听身后屋内有人惊呼,“王爷,你怎么了王爷?”
循着声音望去,屋内的奴仆已经忙成了一团,凤雅柔抱着倒在地上的夜荣宁颤抖着哭腔不知所措,而夜荣宁,竟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冰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那一幕,荣宁此番难不成,是被她气成了这般模样?
该死的,刚才只顾着逞口舌之快,尚未顾及那么多。
现在想来,荣宁虽然来势汹汹,到底也没将她怎么样,不是么?他若真想难为她,身后的一众禁军侍卫早就将她拿下了,何至于周旋这么久
好吧好吧夜荣宁,气到了你是我的不是,可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定我罪过,你也不对!此番我就大人不记人过,咱们一笔勾销吧!
总不能见死不救就是了。
女子很快说服自己。
从医多年,她对很多病症几乎不需要诊断,一眼便知概况。这宁王爷之前脸色发青,唇发紫,生起气来就哆嗦,明显是心疾之症。这病症,可拖延不得,死亡率极高
她只想着赶紧过去救人,围着她的那些士兵却不肯让路。万一这女人再伤害他们家王爷可怎么办?
“妈的”女子咒骂了一句。
凛然的气势,容不得丝毫无视——
“宁王所疾拖延不得,待太医从宫中赶来,想必什么都晚了。现在,我有办法救他,你们却阻拦我施救,万一王爷有何大碍,你们担当得起吗?”
十几名士兵皆被眼前女子的冷厉和威严给震慑住了,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让开道路。
冰洛刚踏进殿内,就被凤雅柔伸臂拦住,她哭丧着脸,红着眼眶,恨恨道,“都是你,都是你把荣宁哥哥害成了这副样子。”
冰洛冷冷地睨她一眼,声色俱厉,“你再不滚开,他就不是现在这副样子了,你真想让他死吗?”
闻言,凤雅柔一愣,吊稍杏眼里闪过怀疑,这废柴什么时候懂医术了?她不相信凤冰洛能医好夜荣宁,又被她的气势所震撼。
那样果决而坚定的眼神,里面满是自信的光芒盛焰
凤雅柔有点犹豫。并非被冰洛成功恫吓住,而是她不敢赌,生怕因她的一个错误的判断,而耽误了荣宁的救治,这罪名她也担待不起,不是么?
既然这个废物不知进退,人命关天都敢往跟前凑合,她没理由拦着她。
毕竟,医好了她不一定有功,因为荣宁哥哥发病因她而起;医不好,她更是死路一条,单单谋害皇子一条罪名,足以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眼角眉梢间淌过阴鸷的暗光,凤雅柔撇着嘴收回手臂,侧身让路,不再阻拦。
凤冰洛哪里顾得了那许多,匆匆上前,先是用手探了一下夜荣宁的鼻息,发现气息已经十分微弱,近乎虚无。她赶紧将他的身体放平,解开颈部的盘扣以及腰间的玉带,以助他舒缓气息。
殊不知,这在二十一世纪司空见惯的救援方式,而今挪用到这个时代,单单解襟宽带的这一动作,便足以刷新北渊人的三观。
闻讯而来的族人c仆役,甭管看门的扫地的还是路过的丫鬟婆子,都被她的这一做法惊得目瞪口呆。
说长论短的都有。
“这简直是不要脸。没想到,三姐还是这样的人。”
“早就听闻三姐迷恋宁王爷,没想到,竟这么大胆,这不就是当众耍流氓吗?”
“就是就是,宁王爷都被她气成了这副样子,她居然还”
就连凤雅柔也坐不住了,她疾步上前,指着冰洛破口大骂,“凤冰洛,你还要不要脸?你自己想要作死没人拦着?也犯不上拉上整个凤家做垫背吧?”
气倒了皇子,还敢当众耍流氓,这不明摆着要让凤家背上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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