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殿下,今日打算怎么惩罚我呀?我不仅违背了承诺,还打了姐姐十几个耳光,要不,让姐姐还回来?”不待夜荣宁答话,凤冰洛又道。
“哼!别以为十几个耳光就能轻易抵消”凤雅柔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被夜荣宁抢先一步拦下话头,只见他冷冷拂袖道:“毕竟是冰洛妹妹犯错在先,不如,不如就去跪祠堂好了,以一日为期”
他本欲手下留情,奈何冰洛未打算买账!
未待他说完,凤冰洛已是冷笑连连,上前几步,靠近夜荣宁,一字一句道:“跪祠堂?你都不问问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就这么急着发落了我?兔子急了还咬人,我一介废柴,可想而知要被逼成何等走投无路的份儿上,才敢去出手伤人?”
眼前的女子,目光清冽而冷傲,在表层的薄霜掩盖之下的清眸,却透着无尽的委屈c失望和隐忍。
濯濯琉璃目,皎皎月华人,仿佛所有的揣测和指责,都是对她的一种亵渎。荣宁在不知不觉中,整个人仿佛被吸进了那流澈的眸光里
他总觉得这个妹妹,似乎变了,整个人除了容貌之外,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样子。不再糊涂,有点率真;依稀,还有点可爱
下一秒,他这点萌芽初露的新看法,就被凤冰洛一句话夭折了!
“夜荣宁,你不但心盲,你还眼瞎!”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嘴上逞能的气话!她何尝不知,这林林总总,又岂是心盲眼瞎那么简单?不外乎是不重要罢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你变得可有可无完全不重要的时候,那些毫无逻辑可循的错误落在你头上的概率就大多了!
“你放肆!”夜荣宁终于被激怒,愤怒的手指指向她,气的脸色发青。
没错,他来的时候,的确火气甚大,一听说凤雅柔受伤,他就气的恨不得掀了凤家大宅。
这追根究底的愤怒,大抵是源自一种必要的责任吧!
他的母妃,锦贵妃,好几年前在从冷宫中恢复了自由身之后,与现在的凤族夫人林氏走的很近。
并且私下里,认真的交代过他,“皇儿将来的王妃,势必要从皇室之外的另三大家族里选。而今,母妃看凤府的长女资质尤为不错。况着,凤夫人也有意和本宫结缘,如此一来,皇儿定要多与雅柔亲近,将她视为宁王府未来的王妃相待!”
荣宁人淡如茶,不知从何时起,心境,竟也淡然一片。一步步,中规中矩地走在人生的棋盘上,与谁相遇,最终又被谁吃掉,他似乎,浑不在意。
既是母妃给他内定的妻子人选,他自当尽全力去诠释好命运相赋予他的角色
向来无关情爱,注定不是风花雪月。
世人都道他,情迷凤家大姐,又几人知,街巷空谈,人云亦云,从来最不足信。
可在面对孤弱无依的凤冰洛时,他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念,不忍太过苛责,本已经从轻处罚,怎料她还是不肯领情。竟然当众让他下不来台,还敢骂他心盲眼瞎
这丫头,简直无法无天,反了!
“宁王殿下,今日肯赏脸登门,让我这寒酸的潇湘苑可谓蓬荜生辉。只是殿下来的不巧,凤冰洛今日有事在身,恕不奉陪!”
他们不走,她走!
“你”夜荣宁的脸色越发暗的可怕。尤其是对上那双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冷眸,更是让他没理由地燃起了心中的怒火。
他不喜那双冷眸布满霜寒之气,那么冰冷地看着他
凤冰洛当没看着,扬长而去。可刚一走到门口,就被门口的士兵,一左一右交叉长矛拦住了去路。看着外头这副阵仗,她回头瞅瞅荣宁,“知道的,是宁王爷来了潇湘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路将军过来带兵拿人呢!”
荣宁被她气的渐渐没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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