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章 描写性文章(1)(第1/5页)  刍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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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斐然的故事写到他的离去,活着的人故事还在继续。王斐然走了,留下的纪念是寝室那张空。

    他的死很有价值的,他为学校作了免费的宣传,以前没听说这个学校的,就因为他的死,人们终于知道偌大的中国还有这样一所深藏不露的大学。

    世有伯乐,然后有名校。

    王斐然是当之无愧的伯乐。

    记者同志的功劳也不容忽视,他们写故事尤其是关于死人的故事总是富有浪漫色彩。豆腐大块的文章说一个男孩在大雪纷飞的夜晚,一个人,当然是一个人,跑到楼顶看雪景,不小心滑倒,坠楼身亡,大体上是这样写的。

    为了表示感谢,学校主页上有了回应:近来各大媒体纷纷关注我校

    王斐然留给我们的记忆太多,以至于不忍去想起。

    没过几天,空彻底被朱鹏占有。

    朱鹏在隔壁寝室待不下去了,主要得益于他那张不生锈的嘴,说话总像蚊子一样讨厌——吸了人的血,还要人记住它。不过这是一个过分的比喻,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坏。他只是喜欢干一些别人不喜欢的事,说一些别人难以概括的话。

    一次大伙儿聚会,吃着火锅。

    鸳鸯火锅腾着细浪,云雾缭绕,一个个正辣得快活,他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一脸沧海桑田,望着无数双忙碌的右手,叹着气说道:“你们这是在洗筷子还是在吃菜啊!”。

    好辣!

    最让他同寝室闹心的是半夜三更,他像蜘蛛一样爬到别人的床头,猛然掀开别人的被子,然后用他那块砖头手机微弱的灯光对着惊慌失措的那人,感觉就像是香港警察亮他的证件。当那人正为好梦被踏碎恼火时,他笑嘻嘻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想看看你出勤了没有。”

    关于他这方面的事太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再说了,写这些事我是不大愿意的,就像很多作品中的人物都不上厕所一样。同时为了防止今后因为揭露他的丑事而惹起口水官司,告我一个人生攻击,那我就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尽量对他做正面宣传。

    自从搬到覃操寝室来以后,他收敛了许多。

    “吃一盏,长一智”,人总是要成熟的,不就是以长大为代价吗?

    他上课不像覃操那样讲求原则,什么选修课必逃,专业课选逃之类的黄金法则他不怎么感冒。

    不求认识多少知识,但求有多少老师认识我。

    他的原则。

    晚上又是一堂语言学课,朱鹏坐在覃操的前面,覃操在他背后嘀咕:“你说,这说话就说话吧!多好的事啊!可偏偏要把人为什么要说话抑或人是如何说话弄出个所以然来,这实在是对语言惨绝人寰的屠杀。”

    “如果不弄个所以然,人人说话都像你这样脑残,难保语言会对人类进行惨绝人寰的屠杀。”

    覃操给了他一拳,顿时,他的脂肪荡了荡,多了几个窟窿眼的南瓜脑袋猛地扭了过来,嘴角的酒窝起了一层涟漪,报以奸邪一笑。

    这课覃操没逃不是因为他喜欢这课,而是因为喜欢上课的老师。

    上他的课不用担心他的衣着打扮会影响人的眼睛使用效率。

    他的头型就像汉语一样少了时态的变化。

    短发——光头——短发——光头。

    他的头发就像活期存款,一个月长不了多少。

    他上课的第一件事,双手反剪,紧紧靠在背后,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是我的地盘,听我的,手机嘛,调为振动。谢谢!”

    教室内的手机像诀别一样响着关机的哀乐。

    “今天我感觉有些呼吸沉重,二氧化碳化碳的排放量严重超标,再一次证明哥本哈根大会有必要,为了节约氧气,我就不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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