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山那边(2)(第1/4页)  刍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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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路上的夹子沉默地躺着,地上的草莓依旧那么红。

    有埋伏,那些家伙很识趣。

    晚上,覃志国拿起覃操玩的雪花膏盒子,把两面的薄皮向中间捏了捏,用剪刀钻个小孔。

    放在嘴里一吹,发出竹鸡的叫声,留着逮竹鸡用。

    山上的竹鸡在叫,笼子里的“媒子”也叫,茅草丛里有人在笑。

    “金竹贵——金竹贵——”。恰似村里的女人在喊她们的男人。

    笼子旁安了一个套子,覃志国和覃操躲在密实的茅草里,一个劲的吹哨,让“媒子”叫。不一会儿,一只雄竹鸡咕咕地踱着步向笼子走来。这虽算不上“美人计”,可竹鸡终究还是上当了。绳子一拉,一只肥嫩的竹鸡被逮着了。

    竹鸡知道这是个圈套,它是想英雄救美,最后把自个的命搭上,不值。

    爱能让一切疯狂,疯狂的不一定是真正的爱。

    采梨节到了,县城里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去年“梨王”擂台争霸赛上,覃志国的梨就输在个头上,可不是输在质量上,那股甜劲儿覃操最清楚。今年覃志国的梨又大又甜,肯定能拿下“梨王”称号。

    覃志国的长十郎梨个个像熟透的葫芦,十二个就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一模一样,不仅在颜色,还有蒂头朝的方向。

    覃志国将梨齐齐地排在铺着红布的长桌上,下面爆出一阵叫好声,那声音向评委席袭来,和着一股热浪。其中一个评委拿起一个嗅了嗅,又放在手心掂了掂,然后提葫芦似的在其他几个评委眼前晃了几晃,他们都微笑地点了点头。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评委捋了捋银色的胡须说:“吃了大半辈子的梨,还没见过这等货色。”说实话,刚开始那会儿覃操还真为覃志国捏了一把汗,擂台上,其他人的梨也很难挑剔,外观c色泽c品质都没得说,就是在组合上有些良莠不齐。覃志国特别注意到了这一点,那十二个梨是他从几千个梨子中挑选出来,选择时连梨上的斑点都精心地对照过。今年不能再输了,不然明年山上的梨花拉不开脸。

    没了他,梨花就成了嫁不出去的姑娘。

    覃志国赢了,全城人都在吃他的梨。覃志国过了一把“梨王”的瘾。姑娘都知道了他的梨,大又甜;知道了他的人,憨厚又勤快。

    “这样的男人有靠头。”

    女孩的最高评价。

    当然其中少不了那个洗完菜,还在潭里洗头的姑娘。

    那姑娘成了覃操的幺娘。

    幺娘的恋爱成功秘笈可总结为:男人越是偷看,女人就越是做给他看。

    具体的过程不失为惊天地泣鬼神。

    那天早晨,洗头姑娘准时来洗菜,覃志国及时在茅草丛里偷看。下面“啊!”的一声,事发突然。

    落水?!

    覃志国飞扑下去,速度快过黑狗。

    洗头姑娘见到覃志国,一脸惊恐,手指直直地指着潭里,原来有两条水蛇纠缠在一起在干那事。

    “蛇升雾”,看不得。

    他把她拉到一旁,嘴里不停地说:“树看蛇”。

    树叶含笑不语,像是要看过够。

    让你看!

    谁看谁倒霉。这是个古老的传说。

    洗头姑娘羞红了脸,头一扭就跑了,一大把芹菜还留在潭边的石板上。

    覃志国结婚前几天,说来也怪,潭边的一棵泡桐还真死了,树替人挡灾了。

    能结合在一起是谁凑合的?蛇或树?说不清。

    覃操不懂什么婚姻。他很清楚幺叔被人抢走了,还有那张。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娘。亲娘已经够让他受的,更不用说她。

    亲情也是掠夺来的?

    结婚不久,覃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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