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伟哥(2)(第1/3页)  刍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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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人家开了口,笑颜放在屋当头。

    细布鞋子做得有,与人做事与人周。

    那歌是为她唱的,那时她还是个媒人。

    时间一晃,不想这和着哭声的歌声竟然在心头响起,却成了丧歌的曲调。她不禁一笑,想不到自个儿还真被那些姑娘哭中了。

    那哭声,越来越明晰,越来越近,不,那不是姑娘的哭声,她睁开眼,天啊!那不是自己期盼已久,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吗?那是婴儿的哭声。不是上天开什么玩笑吧!她怀疑,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是婴儿的哭声,绝对没错。

    月光下,裹成一团的毛毯里露出一对圆圆的脑袋,闪着亮光。一个正张着嗷嗷待哺的嘴,使劲地哭。他肯定是饿急了。另一个却很安静,估计已经饿得没力气了。刘春花把哭的那个抱到怀里,是个男孩,她吻着,摇着,渐渐地他就不哭了。她把毛毯打开,想抱另一个,突然看到里面有一张纸,光线太暗,纸上的内容她看不清,但可以断定这两个孩子是被遗弃的。

    她本想把另一个孩子也抱走,但是她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家庭条件能养活两个婴儿吗?买牛奶的钱从哪里来?有多少时间同时照顾两个?她抱起又放下,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她安慰自己说,那个孩子已经没救了,抱回去也养不活。

    正如覃操认为的那样,人生就是一个偶然的结果。设若那晚刘春花不去长江大桥,覃操的命运又会是怎样呢?为这,覃操一直感叹:我的命真是一坨狗屎,富商官员不会捡,卖热干面的不会捡,只有乡下人把它当肥料,视若珍宝。“真得感谢把自己当肥料的人,使我惹得一身土气。”他说。后来到武汉读书后,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他对我说:“当年襁褓中的我没得选择,但是现在我长大了,命是前定的,运是自个儿把握的,命运不会再抛弃我。”

    也就是那一年,台湾的大街上的数万老兵含泪唱着《母亲你在何方》:

    雁阵儿飞来飞去白云里

    经过那万里可曾看仔细

    雁儿呀我想问你

    我的母亲可有消息

    秋风那吹得枫叶乱飘荡

    嘘寒呀问暖缺少那亲娘

    母亲呀我要问您

    天涯茫茫您在何方

    明知那黄泉难归

    我们仍在痴心等待

    我的母亲呀等着您

    等着您等您入梦来

    儿时的情景似梦般依稀

    母爱的温暖永远难忘记

    母亲呀我真想您

    恨不能够时光倒移

    覃操的出现救了刘春花一命,也使刘春花不再对覃伟国抱多大希望了,她把几乎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覃操身上。

    意外得了一个儿子,覃伟国并不怎么兴奋,心想:人活着真没趣,这辈子算是白忙活了。但也不算很亏,至少这下可抬头做人了。

    回到村里,刘春花逢人便说:“看,我的儿子,这是我的儿子。”覃伟国也拉着那些男人的手说:“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那些人嘿嘿笑着说:“儿子好,带把儿的就是宝!”

    呆瓜覃毛子也来凑热闹,他看了看胖嘟嘟的覃操,嚷道:“不像!一点不像!”然后,掐着手指数指头,数着数着来劲了,凑到覃伟国耳边说:“不对啊!你两口子出门时,我那黄牛刚好干上你家的母牛。牛还没崽子,你屋的(妻子的意思)太快了,太快了!”

    覃伟国从不跟他较劲,跟一个傻子较劲儿会让别人产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的傻子的错觉。这次例外,他眼直冒火。“你他妈的,这会儿变尖(聪明的意思)了是不,要不老子给你打扁回去!”他骂道。

    覃毛子见势不妙,一溜烟就跑到了田埂上,在哪儿蹦蹦跳跳地唱:“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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