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弦想來想去悟出只有国君的干呕症状是确定了的并且臣将皆有目共睹那么便从这件事入手罢
冰雾从下眼睑向上泛起覆盖住将复杂莫测的双目眼睛阴桀地一眯仿佛要挤下一滴冷彻人心的水來
邵柯梵自然清楚除非郑笑寒将孩子生下來并取血验证不然说她怀了祭尘的孩子似乎很难让人置信但既然她持续十來日干呕鹰之臣将心中一定有疑问他只是通过信给了谢尧弦一个引而已
是的一个引以及一个足以让他弹劾的理由他相信谢尧弦知道该怎么办
端泓殿中郑笑寒微微倾斜着身体听取臣下关于石基篷屋进展的报告一面暗暗提防欲在干呕袭來之前以内力压下去然而不适感在腹中猛烈翻腾时似乎将整个人扯入一片混沌之中一时神志模糊任其随即迅疾冲上喉咙那短暂的时间内武功毫无半分作用只是手习惯性地按住小腹弯下腰去一阵干呕
虽然作了努力但每次都在所有臣将面前丧尽君仪尴尬无比下面惊恐纷纷一片劝诫君主爱惜身体的声音揣测被那日的鲜血隐隐压制着然而她清楚地知道再不下手恐怕嘴角再涌出多少鲜血也阻止不了诸人的怀疑了
“截至昨日石基篷屋已经建了五千三百六十四间苍腾方面暂时沒有动静附近也沒有发现鬼祟之人篷布尚且足够然而邻近山泽之地的石基几乎被运殆尽工人已按照微臣之意到稍远的山区开采要完成原定两万篷屋的计划将來可能会不定地延长时间望国君勿怪”
工部尚书捧着上疏字字清晰地念罢了恭敬地退到臣将队列中等待国君的意见
郑笑寒不悦皱了皱眉“难道本王十來日不去你们就不知道怎么办吗”
尚书慌张地下跪“请国君明示”
郑笑寒不耐烦地叹息一声“又不是建大寨沒叫你们将蓬屋建作一堆想要缩短运石期限依山麓地带延伸建造即可这有什么难的”
尚书恍然大悟“是微臣会尽快回工地照办”
郑笑寒摇摇头这个国家倘若沒有她怕是还抵不过苍腾半日的攻击罢按照律令规定和历來的惯例她死后将有儿女执政继承她的智慧武功将这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然而她尚未成亲那已然确定了的事看起來几乎遥不可及
“众卿还有什么要事需要禀告吗”鹰之国君挺直身板眼中隐隐闪过期待进來每次上朝她最大的希冀就是尽快回到寝房中去
杨永清眉峰攒动手暗自握紧了袖中的东西五日前一枚镜面浅绿仿佛漾着灵水的镜子忽然凌空出现在他的眼前精巧玲珑直径不过一寸除了镜面有些怪异之外小镜框镶嵌的是普通的水银色雕花缠绕纠结环绕一圈
当时镜面浮现一行字:在镜面边缘以细银针刻下日期对着何人镜面投射放大的虚镜中便会浮现那人当日做的事国君与白祭尘苟合之期是为莽荒历1508年11月8日
如同那封信一般看完后小字消隐无踪却似乎沒入了镜面之中暗中窥视他的一举一动
而现在趁国君还未忍心下手是否要
内心汹涌澎湃决策只在一瞬间
谢尧弦则握紧了袖中那封信脸上复杂莫测头较之以往垂得更低了一下目光如针芒刺在彩绘着鹰之都城盛景的地面上只要弹劾成功那么置身的王宫出狭长隘口的安袤无数山泽之地以及鹰之都是他的
郑笑寒的目光将殿中诸臣将一扫见沒有人搭话神色有些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众卿都回去罢”
杨永清和谢尧弦扣在要物之上的手再度握紧几乎要同时出列然而一阵响彻端泓殿的干呕声猛地响起让两人生生忍住了欲提起的脚步
郑笑寒脸色瞬间苍白无比手习惯性地按住腹部瑟缩着肩膀俯下身去在一旁侍奉的奴才清楚她什么也吐不出來仍急忙端起早就备好的小玉坛迎了上去
又是这样的症状并且这次较之以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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