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怀了祭尘的孩子,那么
苍腾国君眸的神色瞬息万变,脸沉得如同布满阴霾的天穹,手扣紧了书案边缘,指骨突兀,仿佛那颗激烈的心。
毕竟是一个忠心耿耿,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剑客。
然而,长剑刺入舒真右胸的那一幕在脑海浮现,不断回放,扯得心微微疼,恨意亦从伤口缝与血一道泛起。
据所知,鹰之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臣将,除了被封为辅国大将军的杨永清,便是担任司空已达五年之久的谢尧弦,莽荒的辅国大将军不比盘古阳世后汉和唐朝的职位偏低,其在外掌握一定军事力量的同时,还辅佐国君决策,参与内政,一般以智谋,领导才能,武功三全的人担任。
而司官领工c邢c礼c户c礼五方事务,具体又设各方长官详司五职,例如刑部由万刑总负责。一般而言,国君多因繁忙应付不过来,本该上达惠珂殿的呈报便交由司官处理,为了避免大权旁落,司官没有官职印符,只是虚职,但具有无上的威望,在国君犯有重大错误时可领百官发难。
最得郑笑寒信任的,莫过于封为辅国大将军,凌驾于众将之上的杨永清,半个月前封职时,郑笑寒便将十万兵力的五万交由他统领,如今想来,应是对朝谢尧弦有所忌惮。
是否当时,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指骨一下接一下敲在桌案上,铿锵有节奏,却像鞭子抽打在达庆的心上,国君半个时辰来阴晴不定,一股杀气从体内散发出来,似乎在随意间便可以摧毁周围的一切。
“去,取一张宣纸来。”终于下定决心,邵柯梵对候在一旁的老奴才吩咐。
内心涌起挥之不去的愧疚,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担忧。
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到另一个典藏诗书的书房隔间,她伸到书桌下的腿以及书案一角,几瓣黄衫裾袂搭在白绸裤上,随着她的轻摆悠悠晃动。
恍惚间,达庆已将白皙光滑的宣纸呈了上来,恭敬地将纸抚贴在案上,再磨好砚,用毫笔饱蘸了,呈到国君的手。
邵柯梵手执毫笔,沉吟一番,缓缓向下移去,然而,在快要触及宣纸时陡然停住,深不见底的渊潭之眼,各种神色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仿佛游移着万道幽黑的光芒。
手不经意间一抖,一滴圆润饱满的墨水落到宣纸上。
该死!邵柯梵狠皱一下眉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到时他只需以清理混乱的借口进入鹰之,便可将那方土地占为己有,为何却要犹豫不决。
达庆莫名其妙地慌张起来,保持着表面的镇定有礼,又去取了一张宣纸来。
还未等呈上,邵柯梵便劈手将宣纸夺了过来,有些烦躁地吩咐,“出去。”
达庆急忙退出书房。
紧闭双眼,眉头剧烈地动了动,霍然睁开,不再踌躇,笔尖点纸,一阵狂书,快,一定要尽快写完,不让自己有转变念头的机会。
身体猛地一颤。
那双熟悉的手,不知不觉覆在他的胸膛上,掌心将浅露出来的肌肤盖住,并交叉沿着白色里衣沿口斜探进去,轻搓揉他有弹性的乳部,那呈半圆状的顿时僵硬无比,顶着她的指腹,有一种酥麻到极致的感觉。
“干什么呢?”简歆凑到耳边轻问,眼睛扫一下宣纸,“你什么时候学草书了,字迹也跟原来的完全不同,我都认不出了。”
方才似乎被施了定身术,意识一片空白,如同绷紧的虚空,现下猛回过神来,也来不及顾她,掌心迅疾凝聚起一团金黄色的光芒,向下一罩,炽热的火焰一闪,宣纸眨眼间化作齑粉,薄而均匀地铺在原来的位置。
“哎呀!”简歆低呼一声,“好好的,怎么毁掉了?”
邵柯梵眉头再次狠狠一皱,按住那双兀自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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