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就行了!说到底,妹妹入宫,不过是为了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淑懿和娜木钟心里都有数,淑懿这话也不过是权宜之言,嫔妃之间,哪有真正的信任?哪里会真正和平相处?但是既然利益把她们连在一起,就是姑且联手也使得,娜木钟再笨,也知道想要解脱困境,不找个助力是不行的,而她的姑母——孝庄太后自从她被废之后,就没有再来看过她,娜木钟知道,她的过失叫家族颜面尽失,姑母看着她,只能产生无尽的挫败感。
出了延禧宫,云珠就急不可耐地问淑懿:“娘娘觉得与静妃联手可靠吗?”
春意渐渐地浓了,树上零零星星地已见了些青葱翠绿,浅草才发,花蕊初绽,静日静夜里,吹面不寒的和风中,总夹着一丝儿花叶的清芬。
淑懿望着桃树枝头新绽的一粒寒蕊,沉声道:“没有什么可靠与不可靠之说,最重要的是,只有皇后去害静妃,太后才会对皇后痛下杀手,而皇后是个心机多么深沉的人,静妃不出招,她怎么会对幽居延禧宫的一个废后动手呢?”
“所以娘娘才会不惜一切去叫醒静妃这头老虎?可静妃虽然无谋,到底是太后的亲侄女,若是她复位,实力不可小觑啊传奇!”
淑懿低头看看淡到几乎看不见的草色,笑道:“静妃不是老虎,就算长出个老虎的样子来,也是只纸糊的,她的姑母救不了她,若是太后能救得了她,她此时此刻又怎么会在延禧宫呢?”
云珠想想淑懿说的似是有理,只能愁容不减地说道:“那娘娘想出什么逼皇后出手的办法来了么?”
淑懿眼波如水,笑道:“想办法的事倒也还不着急,只要娜木钟有了重得后位的心,就凭她这要命的身份,不愁不能逼皇后出手!眼前头到是有一件要紧事,需要你赶紧去办,尚寝局的尤老尚寝已经上表,请求出宫养老去了,眼下尚寝局几位司级女官中,最有资历的就是沈司设和刘司舆,她二人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你立即代本宫拟一道旨意,令沈司设居尚寝之位。”
云珠一愣,怎么好好的说着静妃,突然又要叫她去办差了?淑懿见云珠面含不解,拿葱管般的指甲戳戳云珠额头,笑道:“你这丫头,宫里的事千头万绪,从来都是互有关联,牵丝扯蔓的,你只想着咱们怎么去利用静妃再防着静妃,就不想想百川归一的道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最后达到了目的,不就成了吗?”
云珠本是个机敏的,听淑懿一说,当即恍然,大大的眼睛里扑闪扑闪地全是光彩:“奴婢想起来了,沈司设是绣珠的表姐!”
二人还走在长街上,幸而前后无人,淑懿竖起纤白的手指,“嘘”了一声,示意云珠,云珠一双明眸在道旁的花红柳绿间划了几划,见无半个闲人,才放心地笑着,低声赞了一句:“娘娘好智谋!”
娜木钟的面庞,深深地埋进灰绿缎面c绣满繁花的夹纱被里,那灰绿的影子如同她的年华似水,当初她才进坤宁宫时,正是青葱的好年华,这些年宫廷中刀光剑影忍辱负重一路走下来,那翠绿光鲜也已变成陈旧不堪的灰绿,但她毕竟还擅风情,秉月貌,犹如这满床的繁花,正是妖娆多姿的时节。
绣珠端来一盏参汤,缓声道:“娘娘,喝口参汤静静神吧!”
娜木钟看了她一眼,不禁皱眉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这两天肝火旺,不宜服用参汤!”
绣珠依然柔声细气道:“娘娘别担心,皇贵妃知道娘娘睡不安稳,需要喝参汤静神,又怕春日里气燥,方才特意送来了西洋进贡的白参,大暑天儿吃也不怕的,又能安神补血!”
娜木钟看了看暗刻海棠纹的浅底敞口盖碗,叹了一口冷气,凄怆道:“当年本宫在坤宁宫时,这样的白参要多少有多少,吃不完的还能赏给你们吃呢!如今倒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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