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八章刘元允的晚年和他的子孙们(第3/5页)  从大槐树下走出来的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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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栓轿车子,也有能力养轿车了,作作实实挣了几年的俏钱儿,前后又置了二十亩地,加上分家分的那八十亩地,就变成一百亩地了。

    家有一百亩地,不嫖不赌,不耍钱,不抽大烟,也能过上很富足和舒心的日子,可就在这个时候,皇上没了,当家的变成了民国政府,民国政府总是捋不顺家里的事儿,天下大乱,今天来了张大帅,明天来了阎老西,后天又来了国民军,今天你跟我打,明天我跟你打,后天,不知道谁跟谁又干起来

    了,打仗兵败如山倒,活的自己还顾不了自己,谁还顾得上那死的呢?战场没人打扫,枪支流落民间,这些捡到了枪的百姓长期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也想尝尝有钱人的滋味,杀人越货、绑票、砸明火,有了钱,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该玩的玩了。

    这些拢乱了正常社会秩序的现象,本来政府应该去约束,可此时的政府今儿个姓张,明儿个姓李,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跟这儿能呆上几天,谁还顾得上管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呢?干违法的事情没人去管,谁还愿意受苦受累去挣钱,自然铤而走险当土匪的越来越多。

    五爷就生活了在这么一个年代。家有一顷地,在延庆这个地方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土财主,如在太平年代,生活会过的很富足,可是在这个年代,除了缴来自各方面的摊派,今这个“大帮”来了绑票,明儿那个“老抢”来砸明伙,给这个大王刚凑够二百大洋把人赎了回来,明天又让那个大王给绑跑了。如你交不出大王们所需要的洋钱,就要割鼻子、削耳朵、剜眼睛,谁禁得住这么折腾啊!五爷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于民国十二年死去了。

    五爷有一个儿子,他继承了他爹一百亩地的家产,也继承了这一百亩地带来的罪孽和忧患,他挨过了一劫又一劫,一次一次在土匪手里死里逃生,可是在一九三七年的年底,如果不是他的耳朵伶俐,腿脚快,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一九三七年,七七庐沟桥事变,八月,日本打到了延庆,找各村的村长摊派粮饷,而那时,谁家有钱,就让谁家当村长,五爷的儿子家地多,村里就让五爷的儿子当了村长,村长负责催粮催款。一次次催粮催款使百姓无法承受,百姓拿不出,村长家地多,让村长拿。一日清晨,只听得汪汪的狗叫,他预感大事不好,跳墙头跑了。

    他跑了,来的日本找副村长,副村长也拿不出钱粮,让日本兵一枪给挑死了。

    家里再也无法可住,可搬到哪里去住呢?

    五爷的儿子在康庄“拉脚”经常遇到那上下火车的生意人,他们说:“南口这几年,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自从詹天佑修了京张铁路,在南口设了火车站,还建立了生产火车配件的工厂;维修火车头的机务段、货场,南口人口急剧增加,人口的增加刺激了商业的发达,有许多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的外地人在这个地方都混出了饭吃。五爷的独生子决定搬到南口去住。别瞧五爷是一个儿子,可他的儿子却有有四个儿子,老大是前妻所生,厚诚老实,已经成家,他让他在家打理那一百亩地,把剩下的那三个未成年的小儿子偷偷的接了出来,来到了南口,经人介绍住在马家大院,马家大院是南口西,十三里,兴隆口村姓马的产业,这位姓马的手里有几个闲钱,看到“南口”外来的人口增多,花了“无几”两钱在南口买了一块地,盖了有二十几间房,一间间租了出去。

    我记得一九五二年,我第一次住姥姥家,从姥姥家临河回来时,是五爷儿子的大儿子送的我们,他到南口,一是为送我们娘儿俩,二是为看望早年携带着他的三个弟弟跑出来的爹。他的爹,五爷的的儿子,是我姥爷的叔伯哥们。按叔伯哥们大排行我叫他九姥爷。

    九姥爷的四儿子我叫四舅,他可能刚刚结婚,还没有孩子,他(她)们住着马家大院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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