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爷见她无动于衷,道:“算了算了,小姐先去沐浴更衣,休息好了咱们再来说。”
于是,他招来两个妈子带着楠槿去了厢房。
楠槿沐浴更衣后,老妈子端了饭菜进屋来,春喜也在这时跟了进来,等老妈子布好菜碟下去了,只听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挑眼地瞧着楠槿,讽刺道:“都这幅鬼样子了,还能勾搭上男人,真是下贱!”
楠槿施施然坐下,筷子夹着碟子里的菜,送进口里,细细嚼了,才淡淡道:“既知我与风爷有关系,你就该收敛些。”
“哼,你能把我怎么着?我可是风爷的女人。”
“你认为风爷是看重你还是看重我?”
春喜来上海务活时,被人骗卖到了春归阁,起初一门心思地想要逃跑,不过后来勾搭上了风爷,见他也算是个人物,便一门心思地讨巧卖乖。
不过她也自知在风爷那顶多算个消遣的玩意儿,没什么话语权,又见他对楠槿尊重有佳,知道她在楠槿面前定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心里虽是不服气,也只得硬生生憋在肚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扭头而去。
楠槿疲累至极,也未去多想这风爷说的一番话,吃过饭,倒在厢房软床便睡着了。
········
第二日一早,就有老妈子来伺侯,老妈子见楠槿早醒了,便麻利地去端了早饭来,一边摆饭菜,一边询问道:“小姐,昨夜睡得可好?”
楠槿听她这么一问,也就应和地点了点头。
那妈子摆完早饭,守在一边,等楠槿吃了几口,又问道:“饭菜可合小姐的胃口?”
楠槿只得回道:“合的。”
那妈子这才端了拖盘出去。
廊子这头,站了风爷,风爷身边站了另外一个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带的西式礼帽,穿得西装笔挺的,单的眼皮子,右边眉毛上有道疤痕,虽五观不那么俊朗,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豪迈和潇洒。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儿风爷口中的大哥,龙兴帮的大当家,龙越,人称龙爷。
龙越,正了正脖子上的领节,向身边的季风问道:“瞧我这身,可还得当?”
季风挠了挠脑袋,道:“恕我直言,大哥你还是穿往常的衣裳看着得当些。”
“你懂个屁,现下流行这西洋的玩意,我倒觉得穿起来,整个人儒雅了许多。”
季风指着自己的左边脸比划道:“大哥,我可跟你说了,那小姐这边脸落下这么老长的一道伤疤。”
“那又如何,就凭她一个小姑娘在杭城大戏院,能将咱们一帮子人耍得团团转,老子就喜欢她。”
季风想了想,竖起大拇指,道:“大哥,好 性情!”
刚才端早饭的老妈子,这时走过来,回道:“爷,小姐说了昨夜睡得好,饭菜也合胃口。”
龙越满意道:“嗯,那就好。”
这龙越在廊子上站了站,只等楠槿差不多吃完了早饭才走进去,进了屋子,楠槿见了他,又瞧见他眉毛上的一道疤痕,才略想起风爷说的杭城大戏院是怎么一回事。
龙越拱手一笑,道:“在下失礼了,昨夜之事实在是对不住小姐,在下这里给小姐陪罪。”
他怕在楠槿面前失了礼数,拱手作揖的话说得也细声文雅,他本是个粗豪之人,平时与兄弟豪言放语惯了,这一番“礼”下来,听得人生硬得很,季风在一旁听得更是浑身不自在。
楠槿瞧着这人竟有些可爱之处,细想来到不是个恶人。就如在杭城戏院时,当年龙越明明有十多个手下在场,若对她来强,哪里还由得她戏耍他。
楠槿略点头一笑:“龙爷言重了。”
龙越面上一喜:“嘿嘿,小姐还记得在下的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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